顾曜微微皱眉“你是说,织女这件事背后,真正的黑手是当今皇帝?”
“你你你!!!你不敬圣上!”
宣和捏着兰花指,又惊又怒。
顾曜挥挥手“别瞎说,我在心里可是尊敬的很。”
宣和也不和他废话,只是用看死人的眼神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令人关上大门。
顾曜微微侧头,发了一下呆,转过身来快步去寻李九和,应慕道要来了,还是别碰上了,这吴王是个政客,还是想要坐皇位的皇子,实力也不咋的,冒犯下也没什么生命危险,但应慕道
司首的弟弟,阳神老怪,打不死自己,打的半死估计没什么问题,惩罚估计也就意思下。
在街口一个茶楼找到李九和,叨了几句便是让他驾车往靖夜司去,刚刚才听到的消息,圣旨要到了,还是赶紧领了,从二品的官位,还是挺有权力的。
李九和驾车路过街口时,黑色漓龙棋的马车与他擦肩而过,应慕道坐在马车上,微微睁开眼“刚刚的马车上的气息不是是去接人吗?李桐林总不会戏耍我把顾曜赶走了吧?”
马车停在吴王府门口,应慕道站在闭紧的府门前,又是一愣“这小鬼可真是上不得台面。”
伸手一拍,吴王府内所有房门都是一震,告知吴王李桐林他来了。
吴王此刻刚刚才回到大厅,面色不悦的与宣和说着顾曜,宣和弯腰躬身,连连点头同时安慰道“王爷何必恼火?顾曜非要撞死路,那就让他撞上去,撞个粉身碎骨。”
“但王爷您绝不能动手,不能沾上一点关系,织女也好,顾曜也罢,都比不上圣人的欢心,握住了织女这是大功,圣人会欣喜,您距离至高之位会近一些。”
“可是相较于立功,圣人更不喜欢有人违逆他,顾曜是他看重的用来分裂靖夜司,给司首用的眼药,圣人没有点头,您对他动手,便是在踩圣人的脸。”
“甚至只是给顾曜添堵,让圣人知道,都可能让他老人家不悦,您可一点要想清楚。”
吴王点头“这道理我明白,你与我说了三十年了。”
“我的王爷,我的殿下,您明白没有用,一定要能控制住,今日若是奴婢没有提醒,您定然会压抑不住。”
宣和语气微微急促“殿下心头有火,太子的位置,三十年没有动过,他什么都没有做,却顶过了您做的一万件事,您心中不忿,奴婢可以理解。”
“饮香娘娘派奴婢来帮您,就是怕您稳不住,您的兄弟们不都是输在这一点上吗?”
吴王深呼吸“是,你说的对,口头上的知道没用,最近道经读的太少了,我的心境又乱了。”
就在此刻,门咔咔作响,两人回神,宣和惊呼一声“糟了,应慕道来了,顾曜走了,这可真是”
吴王看了看宣和的模样,突然笑了笑“随意,让他进来吧,反正我们的意思他也知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坐稳钓鱼台,看着我们耍闹,那顾曜使人弄了长乐坊,让这老梆子失态,倒也舒服。”
他坐到正位,向宣和示意道“去请他来吧,这长安城里,最想顾曜去死的,也就是他了。”
宣和低头笑着提醒道“王爷可莫要挑火,免的送无妄之灾,什么都不做也是做。”
吴王点头“本王拎得清,去吧。”
“喏。”
宣和出去将应慕道请进。
这一进来,应慕道没见到顾曜,便是瞪着吴王“顾曜呢?”
“刚走。”
“你在戏耍老夫吗,李桐林?”
吴王摊手道“应老坐下说。”
“倒是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样。”应慕道看了下周围椅子,不想坐到吴王下位,便直接拉了一把到堂中央,正对面坐下。
“应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想坐到其他人下面,这是还没原谅司首吗?”吴王没忍住嘲讽。
虽说是合作关系,但都是心怀鬼胎,还是明面上的,尤其是应慕道一向明面上表示自己是长辈,吴王能与他合作是太子什么都不做才能轮到他,因此吴王对于应慕道也是一肚子火。
应慕道斜眼扫了他一眼“他不敢见我,太子不敢见你吗?”
“皇兄能坐太子位,是出生的比我早,不是能力比我强,所以父皇允许我争,朝廷也看我争。”吴王笑眯眯,没有半点火气“可是应老就不同了。”
“司首比您强的不是一点两点,也不是十点百点,那是真正的萤火与曜日,您老能鼓起勇气和脸皮,这确实值得我学习。”
应慕道面色黑了下去,轮嘴皮他确实不怎么擅长,当下直接双目火光一闪,阳神的威压释放,笼罩在吴王身上,压得他面色通红,腰背弯曲,下牙咬紧上牙。
阴影里的六神仕女想要浮出来,却也一样被压了下去,宣和也被镇住,动弹不得。
应慕道起身,拍了拍吴王的脑袋:“贤侄孙啊,你爷爷当年可是与我平辈相交的,你怎么都不知道叫我爷爷呢?”
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