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香火兹事体大,四爷哪天有暇,不妨去吉象坊那家绸缎庄亲自看一看再做决定,陛下的意思是,镇国公爷总是要姓陈的,若是姓花,看在无双公子斩杀逆贼谢逸尘的份上,那身黑色团龙蟒袍赐了他穿可以,再承袭司天监的爵位就于理不合了。陛下还说,四爷的爵位赐得低了些,事情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季淳再次点头,暗自冷笑不止。
一个阉人而已,居然大言不惭的在礼部右侍郎府上讲道理,先不提有没有道理,用陈无双的话说,这桩子事儿又他娘的算是哪门子道理?
最让人愤愤不平的是,这位内廷首领太监在心满意足告辞时,还端走了陈家四爷泡着两钱青山雪顶的茶壶,倒不是真心疼一撮名茶,那把茶壶,是兰草坊藏娇巷里的王素心所赠,今天是头一次舍得拿出来用。
目送着吴廷声越走越远,陈季淳站在府邸门外嘿笑一声,“罢了,当是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