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不经意间,&bsp&bsp他的指尖从对方的手臂上划过,&bsp&bsp那块的触感格外不一样,嶙峋不平,&bsp&bsp像是曾经受过什么伤。
姜洛洛吓得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指。&bsp&bsp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轻了,羽毛蹭过一样,&bsp&bsp对方压根就没有注意。
他依旧在那里怀念自己的初恋。
姜洛洛懒得听他在那里说了什么,&bsp&bsp只是一个劲儿的在心里诅咒他。
诅咒他永远都不要追到自己的初恋。
变态!
对方在那里回忆了多久,&bsp&bsp姜洛洛就在心底诅咒了他多久。
直到房间大亮,有隐隐约约的光传了过来,&bsp&bsp外面传来中午凉皮的叫卖声,&bsp&bsp对方才摸了摸他的脑袋,&bsp&bsp罕见的这个动作里面,竟然带着些许温情。鳄鱼的眼泪。
姜洛洛在心里悄悄的骂他。
对方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开始摸他的小脸
“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姜洛洛勇敢的抬起头,又小心又怂的问道
“真的吗”
“真的。”
对方声音很冷,可是这会&bsp&bsp了期待
“我要去找回我爱的人了。”永远找不到。
姜洛洛在心里小小的骂了他一句。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能抱我一下,当做鼓励吗”
怀里的人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bsp&bsp然后伸手抱住了他。&bsp&bsp宴寒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姜洛洛细白的小手搭在对方背上,&bsp&bsp指尖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脊背似乎也有凹凸不平的痕迹。
他又怂又害怕,可是心底还有一些的好奇。
于是装作安慰敷衍的样子,&bsp&bsp悄悄的拍了拍对方的背。
指尖下的沟壑不平不止一处,&bsp&bsp看来这个坏人身上的伤确实很多。
大概是个亡命之徒吧。
姜洛洛怯怯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小声问道
“那我可以走了吗”
低沉的声音应了一下,&bsp&bsp对方起身又丢给他一件衣服。
姜洛洛不敢在他面前换,&bsp&bsp只是草草的穿在了外面,&bsp&bsp然后把拉链拉到了最上面,又赶紧离开了。往后的几天,姜洛洛一直心神不宁。
可是那个人再也没有找过他,&bsp&bsp生活似乎已经回归了平静,&bsp&bsp他才慢慢慢慢放下心来。
小太阳托管中心。
衣着得体的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bsp&bsp蹲下身子来看着面前的小男孩。
“你就是豆豆”
豆豆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不远处的老师。
他们在托管中心里,托管中心的门还锁着,&bsp&bsp所以老师很放心。
把豆豆交给叔叔,就去照看别的小朋友了。
宴寒看着眼前更小一号的小不点儿,&bsp&bsp总觉得对方有点隐隐约约的眼熟。
可他究竟是像谁,宴寒也说不清楚。难不成姜洛洛那个前妻,是他们学校的吗宴寒把糖递过去,豆豆接到手里,&bsp&bsp然后小声的说了声“谢谢叔叔”。
他太小了,说话又奶声奶气,眉目间肖似姜洛洛,&bsp&bsp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跟黑葡萄一样,懵懂又天真。
两只肉乎乎的小手也小得可怜,&bsp&bsp自己递过去的那几颗糖果,由他捧在手里都显&bsp&bsp得格外的大。宴寒看着他微微出神。
透过面前这这个小孩儿,&bsp&bsp他似乎又看到了三年前在医务室里的姜洛洛。
当时他低血糖昏了过去,自己给了他一把糖。
当时的他也是这样,又乖又可爱,&bsp&bsp一双干净的杏仁眼透亮,格外单纯。
“你是谁呀”
宴寒回过神来,“我姓宴,你可以叫我&bsp&bsp宴叔叔。
小不点儿像模像样的点了点头,&bsp&bsp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
“以前的时候,我们在一个学校里上学。”
“后来就分开了,所以你没有见过我。”
宴寒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小不点儿,问道
“豆豆,你爸爸还是一个人带着你吗你妈妈呢&bsp&bsp”
豆豆摇头,&bsp&bsp这个问题似乎是戳到了他的伤心处,&bsp&bsp白白嫩嫩的小手攥着手心里的糖,&bsp&bsp奶呼呼的声音格外委屈
豆豆没有妈妈
豆豆只有爸爸爸爸爸爸
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