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要是他们真找到参王……”
“那就让他们找。”张援民忽然笑了,“但我们得让他们找错地方。”
众人一愣。
“我知道一处地方,长得跟尖刀岭几乎一模一样。”他说,“就在西岔沟,当地人叫它‘假刀岭’。地形、植被、风水走向全都相似,连山神庙都是同一个朝向。只要我们在那儿布置些人为痕迹??踩出脚印、留下烟头、再埋几根老参须……足够他们信以为真。”
“妙!”解臣拍案而起,“等他们兴冲冲去挖,咱们直接杀进他们老巢!这次我不信他们还能全身而退!”
计划再次调整。凌晨四点整,行动代号“猎山”正式启动。三十名精干队员分成三组:第一组由解臣亲自率领,潜伏于西岔沟周边,伺机围歼;第二组由赵军带领,伪装成巡逻民兵,在主干道制造混乱,引开可能的增援;第三组则由张援民坐镇后方,统筹全局,并随时准备接应。
雨势渐小,天边泛起灰白。清晨六点二十三分,前方传来消息:绿色越野车出现在西岔沟入口,车上共五人,携带铁锹、探测仪和两只大型帆布包,已徒步进山。
“来了。”张援民摘下耳机,点燃一支烟,“通知所有人,按B方案执行。”
与此同时,舒兰正站在西岔沟半山腰的一块巨石上,望着眼前这片雾气缭绕的山坡,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他身旁站着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手持GPS定位仪,正对照一张泛黄的手绘地图。
“老板,位置没错。”那人笃定道,“经纬度完全吻合,而且这里的磁场异常,符合古参生长特征。”
“好。”舒兰轻声道,“传令下去,加快进度,天黑前必须把参王起出来。另外,派人去检查一下备用通道,我总觉得……今晚不会太平。”
“是。”手下领命而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距离他们不足八百米的一处岩洞中,解臣正通过热成像仪清晰地看到每一个人的位置。他轻轻按下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目标已深入核心区,准备收网。记住,活捉为主,尽量减少伤亡。我们要的不是血,是证据。”
赵军则带着队伍穿插至敌后,成功切断了对方车辆的油箱管线,并在周围布设了简易绊雷阵。一切就绪后,他拨通张援民电话:“后路已断,瓮中之鳖。”
“不急。”张援民声音沉稳,“再等等。等他们挖出‘参王’的那一刻,才是最佳时机。”
上午九点四十一分,山上传来一阵欢呼声。只见几名壮汉从土坑中抬起一根粗如儿臂、形似人形的老山参,激动地高举过头。舒兰亲自上前查验,脸上难掩狂喜:“是真的!至少五百年份!哈哈哈,这座山终究还是我的!”
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际,一声尖锐的哨响划破山谷。
紧接着,四周林中火光闪现,数十条人影迅速包抄而来,枪口全部对准中央。
“舒兰!”解臣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放下参,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场面瞬间凝固。
舒兰脸色剧变,猛地抽出腰间手枪,怒吼:“撤!走备用道!”
可当他转身欲逃时,却发现来路早已被倒下的树木封锁,地上还散落着几枚冒着青烟的催泪弹。
“没有路了。”赵军从另一侧走出,手中猎枪稳稳指向舒兰眉心,“你忘了这片山是谁的规矩了吗?”
“你们……你们设局!”舒兰嘶吼,“不可能这么准!你们有人通风报信!”
“是啊。”张援民这时也缓缓走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正是郭小胡子在派出所外被救走的画面,“但我没想到的是,你们救他的方式,居然这么蠢。”
舒兰瞪大眼睛:“你……你早就知道?”
“从你派人在冰雹天绑他开始就知道了。”张援民淡淡道,“你以为你在操控局势,其实你一直在我们的棋盘上爬行。郭小胡子是我们故意放出去的饵,你炸的冷库是我们早就放弃的空壳,就连这根‘参王’……”他踢了踢地上那根老参,“也是我们特制的仿品,掺了荧光粉,只要一接触紫外线就会显影。你现在全身都沾着它,走到哪都会被追踪。”
舒兰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双手。
“你输了。”张援民逼近一步,“而且输得很彻底。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配合我们,交代所有幕后关系网;二是被移交给警方,等着吃一辈子牢饭。”
雨彻底停了。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湿漉漉的山林间,宛如新生。
舒兰瘫坐在地,手中的枪当啷落地。
三天后,省公安厅联合专案组正式进驻抚松,展开大规模扫黑行动。以舒兰为首的黑恶势力团伙被一网打尽,牵涉公职人员十余名,缴获非法所得资产逾三千万元。而赵家商会因“积极配合调查、提供关键线索”,不仅未受牵连,反而被列为“林区自治模范单位”。
又过了半个月,赵老爷子在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