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陵墓增添了一丝鲜活感。
墓碑上印着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精致的五官偏凌厉向,头发尽数挽在脑后,带着种干练的清冷,但看向镜头的目光却是温和的。
而照片下面,赫然竖向刻着八个楷体粗字
姜笙抬手擦了擦照片表面的灰尘。
是啊,怎么会不温和呢,因为手持镜头的是她呀。
刚被领回家时,她并不是个开朗的性格,虽喜欢黏着姐姐,不过是恶趣味的喜欢看姐姐不适应又别扭的不愿推开自己的样子。
姜笙不禁怅惘。
时间过得真快,似乎眼睛一睁一闭,自己就从福利院那个带点冷漠的恶意对世界抱以怀疑的孩子,长成了还算乐观的大人。
姐姐也已经走了四年多了。
姜笙在旁坐下,把茉莉一枝枝插在透明花瓶内,低头碎碎念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在瞒着我什么,我刚刚回家爷爷又不在,你说他买手机做什么,有跟没有似的,总联系不上。
老师说希望我去国外学习,但独自去异国他乡,嗯有点害怕,主要是时间太长了,放心不下爷爷,如果你还在就好了。
还有我找到了和你说过的那位大哥哥,但我没有告诉他我是谁,我好像姜笙顿了顿,后悔了。
轻飘飘的一声叹息散在寂静的墓园中。
不仅是没想象那样的欢喜,还有不知该用怎样的态度对待姚鸿茂不能过多亲近,又不希望自己过分冷漠。
烦oo哎,好想给他送钱。以全她感激之心。
不过自那天之后,姚鸿茂就没有联系过她。
说了一大堆话,眼瞧着十点半了,姜笙揉了揉小腿,才站起来离开墓园。
我走啦,下次再来看你。
重新坐上车后她打开数据网络,未读的消息噔噔加载。
最新一条是爷爷发来的——
姜笙:
爷爷是故意的,一定是。
说好她回来就告诉她的事情呢?!
姜笙吐槽了一句,又滑下去看谢依涵发来的信息:
谢依涵哭,她真的没有出卖姐们的意思。
关于姚鸿茂,自从前几天姜笙很严肃的告诉她别乱点鸳鸯谱,她就没再提过了。
姜笙揉了揉鼻梁。
最后那些消息除了各种通知外,就是姚鸿茂发的:
还附加一个/愉快的笑脸。
她撑着额头退出和姚鸿茂的聊天框,点到谢依涵那边,单手打下:
又删了所有通知框,然后斟酌着才回姚鸿茂:
姚鸿茂秒回:
姜笙手指一下下点着脑袋思索,翻遍好友列表也没找到有能代替自己当东道主的朋友。
便道:
姚鸿茂又问:
姜笙答:
他一时便没有回复了。
好半天手机才再次振动一声:
姜笙:?
姜笙感觉自己的脑容量有点不够用。
书中所有地名均为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