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花在出站口等,不时就有注视的目光往这边看来。
直到右边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姜姜姜姜姜笙——
谢依涵没带行李箱,看见姜笙眼睛一亮就飞奔过来抱住她:想死我了呜呜呜呜——
诶,花,要扁了。姜笙把赶紧把花拿到一边。
谢依涵接过,泪眼婆娑:这是给我的吗,太好看了,还是姐妹好!
太感动了,终于不用受那三千块钱的气了。
走,我请你喝下午茶,庆祝姐姐我辞职firstday。
坐上车后谢依涵就开始喋喋不休地吐槽,姜笙甚至插不上话:
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什么日子,这哪里是实习呦,简直把我当苦力,端茶递水一样不少——又是叫我买咖啡又是让我复印各种杂七杂八的资料,纯纯就是地理书上的当廉价劳动力!
说好的一天八小时上班制,结果每天上十几个小时,周末节假日加班加班还不加工资看到我稍稍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其他人就要开始给我找活干甚至接个电话都得跑厕所去接,不然又得被叨叨
还有!陈大头那个咸猪手!他妈的,过分,老娘不干了!三四千块钱的工资也想捆住我,做梦!
姜笙:陈大头是谁?
我那组组长,中年地中海,恶心死了,总是骚扰女员工,什么撩撩头发啊摸摸小手啊你要是骂他,他就无辜的说自己有没干嘛,怎么这么斤斤计较,然后暗地给你使小辫子。
没吃亏吧?
呵,当然,谁欺负得了我。
一直到了甜品店,谢依涵的千言万语还没说完。
她哭哭诉诉,好像要把这两个月的苦水都倒出来。
直到坐上舒适的沙发,点的饮料上桌,她猛喝一口,才总结:辞职后空气都是清甜的百香果味。
看着她一口气闷了大半杯百香果茶的姜笙:
就是说,有没有可能,咱桌上是真的有那个什么百香果。
谢依涵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傻话,嘿嘿笑两声。
姜笙清了清嗓子:确实辛苦,下巴都尖了。
谢依涵今天穿件v领t恤,头发向后扎了个丸子头,即便没有刘海的修饰也能看看出脸明显小了一圈。
真的吗?谢依涵摸摸自己的脸蛋,满意道,那这工作也不是全无好处。
姜笙失笑,又想起:你的实习证明怎么办?
谢依涵大手一挥:弄到手了,就是这样我才敢辞职。
她抛了个媚眼,得意洋洋,好像在说我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吗。
快快快点单点单,我请客,不用省。
谢依涵欢快地拿起桌上的菜单:昨天刚发的工资,下个月还有一笔待发下来,等都花完了我再去上班。
先逍遥两个月。
姜笙扶额道:你看着点,我刚吃过。
啊?
谢依涵弱弱道:你不会才刚吃上午饭的吧?
就是因为知道姜笙这段时间事情也多,她都没在微信上跟姜笙倒苦水,就怕耽误姜笙休息。
但辞职手续终于办好,她真的开心到爆炸,急于与好友分享,就没考虑这么多。
谢依涵后知后觉的有些心虚和愧疚,嘟囔一句:早知道不要你来接我了,我自己打车去酒店也很方便
没事啊,我正好今天有半天假。姜笙摆手解释,是因为与人有约,所以吃的晚了些。
谢依涵嗅到一丝八卦的气味:谁啊谁啊?
姚鸿茂。
话音刚落,谢依涵瞪大了眼睛:是那个‘姚鸿茂’?
姜笙找了半个月的人,能问的渠道都问了,谢依涵当然也知道这人。
姜笙应:应当是的。
那年买星空第二代的只有两个人,不是商耀成,就是姚鸿茂了事情也对得上,更何况他身上确实有种熟悉感。
但姜笙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只见谢依涵眼睛发亮:几岁啊,做什么的,长得好看吗?是北城人吗?
三十多吧,你问这些做什么,查户口?姜笙拍了下她,从她手上抽出菜单。
半天不点单吃什么?
两人面前只有谢依涵的百香果茶和姜笙的一杯白水。
哎呀。谢依涵倾身过去看,那就这个芋泥麻薯盒子梅干地瓜蜜角酥,再来一份鸡柳,够不?
够了。
点完蛋,谢依涵追问:所以长得好看吗?
姜笙思考了一下:五官端正?
谢依涵撇撇嘴:这是什么形容?
姜笙开着玩笑:干嘛,要我介绍给你吗?
啧,什么给我介绍蜜角酥上来了,谢依涵用签子扎了一块,含糊道,少时相见,久别重逢,这设定很小说诶。
姜笙差点被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