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吃下,又掏出帕子细细将她嘴角擦净。
疼痛是一种该死的小虫,与高温熔化的青铜汁水中爬出,一路沿着肌肤,直蹦心底最柔软而脆弱的缝隙,从此安身立命,在求而不得的梦中,带着炙热和刺痛,一次次将人唤醒。
一曲完结,少年起身,摸摸她的头道“你如此,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令谨拉住他的手,宛如讨要糖果的小孩一般道“十八郎放心不下,便不走可好?”
此时,身后的朱颜站了起来,与王恒玄并排道“我们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十二娘,你也有。”
“可你们的路,便是将我抛下。”令谨再也忍不住,扔开两人的手,眼泪夺眶而出。
“我们并不会将你抛下的”王恒玄拉起令谨的手,轻轻亲上她的额头,温柔道“我们不是,一直在你的心里吗?”
令谨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王恒玄,惴惴不安急促道“可我不知道自己该走怎么样的路?”
两人却只是温柔滴看着她笑,白雾渐现,让两人的身影模糊。
雾散开来,曲终人散,又只剩下自己一人。
抱着自己,蜷成婴儿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在墙角的令谨喃喃道”你们未走完的路,便由我来继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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