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怀玉的回答，李靖却是淡淡的说道。
秦怀玉一听这话，脸色便忍不住又是一黑：
不用说，昨天的时候，李青和章舟肯定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李靖。
这样一来，自己要是再在李靖面前隐瞒的话，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对，是叫史岩，而且他还是一个突厥人。”
自知瞒不住的秦怀玉，也是将史岩的底细全部说了出来。
“突厥人？”
当李靖听到这话之后，也是抬起头，皱起了眉头。
见到李靖这个反应，秦怀玉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难道昨天的时候，李青和章舟确实对李靖说了什么，但是没有全部说出来。
“嗯，就是突厥人，而且他也是我计划中重要的一环。”
现在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秦怀玉也没有办法在圆回去，只能是顺着继续说下去。
“胡闹！你知不知道那些突厥人对我们这些唐人向来看不惯。”
“现在你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就敢单独去见他们。”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如何给你父亲交代，怎么给圣上交代？”
李靖看着秦怀玉，脸上终于严肃了起来：
昨天秦怀玉的行为，在他看来，完全就和自杀没有两样。
“李伯伯，你先听我解释。”
“史岩虽然是突厥人，但是我和他见面，也只是为了售卖火锅底料而已。”
史岩现在是连接秦怀玉和突厥之间重要的桥梁：
要是李靖这个时候对史岩动手，那么自己针对突厥所做的所有计划，都要失败了。
而且也再也不能再用火锅底料来打开突厥人的大门。
“售卖火锅底料？这难道就是你要对突厥人使用的商业战么？”
自从来到雁门关之后，李靖便没有多过问秦怀玉关于商业战的具体情况。
只是现在，他想不通为什么秦怀玉要为了一个火锅底料让自己身处险境。
“没错，我要用火锅底料来打开突厥人的商贸，然后再向突厥人购买活羊和羊皮。”
秦怀玉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若是这么说，我还有一个疑问。”
“既然是商业战，那么为什么你还要向突厥人购买活羊和羊皮。”
“这样一来，突厥人根本没有失去什么东西，而且你用来购买活羊和羊皮的白银，也会成为突厥人的经济基础。”
“如此一来，突厥人的实力只会是越来越强，这样不是和最初的初衷相互违背了么？”
此时，李靖也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我并不打算用钱来购买他们的活羊和羊皮，相反的，我是要和他们交换。”
“用火锅底料来交换活羊和羊皮，如此一来，突厥人所饲养的羊就会全部流入到我们这边。”
“而火锅底料只不过是消耗品，在他们使用完之后，除非掌握了如何制作火锅底料的方法，否则还是要向我来兑换。”
对此，秦怀玉也是信心满满。
毕竟火锅底料这个东西，可是自己利用现代的思维带回来的：
没有系统的能力，除了他之外谁都没法子搞定。
就算是突厥人拿到再多的火锅底料，也做不出来相同的味道。
而且他们在吃习惯了自己做的火锅底料，再去吃仿制的，也只会是食之无味。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羊这种东西，对于突厥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物资。”
“相反，因为羊的繁育能力，你现在所能兑换的羊，对于他们来说，也只是不痛不痒。”
李靖知道，突厥人本来就是游牧民族，养殖牛羊对于他们来说，本来就是本职工作。
现在秦怀玉又能拿出多少火锅底料来和突厥人兑换活羊和羊皮。
要是兑换得少的话，还跟不上突厥人羊群的繁育速度。
这样回来，这场商业战，就完全是失去了意义。
“不错，要是数量少的话，确实没有什么，但是要是数量多的话，那么突厥人那边可就麻烦了。”
对于李靖现在提出的问题，秦怀玉自然也是考虑到了。
目前按照突厥人的数量，差不多有四十万人口左右。
原本他们所饲养的羊群，基本上都是自身消耗，所以一直保持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
但是随着火锅底料的出现，会直接打破这种平衡。
除了用于兑换火锅底料的羊，同时日常食用的羊也会增加。
这样一来，原本的平衡被打破，突厥人就不得不增加羊群的规模。
而羊这种动物，因为其生理的特殊性，会对草原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这些东西，也许有的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