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落的更加好看了,也变的更有味道了。
而张柔甲此刻,心脏莫名其妙的就激烈的跳动了起来,像极了她从少女时一路走到如今岁月的脚步声,而那条本以为荒凉的路,却突然一路生花变得繁华如锦。
她埋藏在心里的话,一瞬间就到了嘴边。
她想说。
瞧。
北平不远。
人生不长。
有些缘浅也只是还没到成熟的季节罢了。
可是这些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却变成了笑盈盈的打趣:我莫不是打扰了甄将军的雅兴?甄将军的眼光倒是很好呢。
甄武一囧,厚着脸皮道:张姑娘不会以为我想要进去吧?开什么玩笑!我是正人君子好嘛。
嗯哼?张柔甲只用嗓子发出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可我瞧甄将军看的很入神呀。
这…
甄武立马又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他实话实说道:我只是在考虑有没有凶可以缉拿。
他发誓他说的是实话。
张柔甲却有点懵了。
就在这时,从小跟着张柔甲的丫鬟月环,抱着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婴儿,跑了过来道:小姐,小小姐又闹着找你。
张柔甲一脸温柔的接过了婴儿,带着笑意哄了起来。
甄武看得有点傻眼,心中莫名的也有些泛酸:这…你女儿?
张柔甲点了点头。
随后,张柔甲仿佛反应过来什么一般,抬起头看向了甄武,看着看着她的笑意更浓了,过了片刻后,她才再次低下头哄孩子,嘴边却仿佛随意的说道:我领养的,一直不成婚,有个孩子可以免了许多人的闲问。
甄武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不由的喜上眉梢,
张柔甲抬头问道:你开心什么?
有吗?
张柔甲点了点头。
甄武连忙掩饰了一下道:没有没有,只是有些疑问,你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成婚?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张柔甲说完,环顾了一下左右。
甄武这才反应过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张姑娘闲暇,咱们故友重逢,不妨找个地方坐一坐?
好。
张柔甲大方的应声,随后说道:不过不必另找地方了,我家就在附近,去我家中吧,刚好在家中照看孩子也方便。
甄武点头同意。
张柔甲见状,侧头对着月环道:你去告诉一声童管事,告知他,我今儿不去吉安堂了,有什么事让他自己拿主意就成。
月环应声,不过就在转身的时候,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脸不高兴的,狠狠的瞪了一眼甄武。
甄武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不在意,反而注意力停在了吉安堂身上。
吉安堂是一个商号,这几年在北平发展的很是红火,涉及到很多领域,尤其是旗下药铺诊堂最为出名,就连甄武也曾听闻过,吉安堂出了个张神医,很受北平上下所有人的青睐。
不过上次他听甄火说,吉安堂要遇到麻烦了,因为北平城有许多权贵盯上了吉安堂。
甄武眼光闪过一丝冷厉。
但他此刻也不打算和张柔甲聊这个,反而笑着开口道:吉安堂?东家竟是你?还有传说中的张神医是不是也是你?
张柔甲骄傲的点了点头。
想必她闯出这个名头,很让她自豪。
随后,两人顺着这个话题一直聊到了张柔甲的家中。
到了家里后,张柔甲把婴儿交给奶妈后,恰逢中午,便让人置了一席菜,与甄武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两人多年未见,当初更是曾在同一所道观中居住过,而张柔甲又是不拘小节的性子,所以有了话头后,两人便聊的越发熟络起来,甚至两人趁兴还喝起了酒来。
通过聊天。
甄武晓得张柔甲后来曾被父亲逼婚,她本来也打算面对现实,可是当要订婚时,却又突然反悔,最后给父亲留了一封家书,带着几个忠仆来到了北平闯荡。
她父亲对她实在没有法子,便只好由着她。
甄武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反悔?
张柔甲也不知道是酒意上涌,还是压抑了多年的情感,再也压不下去,亦或者年过三十后,那些小儿女间的羞涩早就丢了。
她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甄武说道: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接受不了要和旁人生活一辈子的结局。
甄武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情意,心有触动的再次问道:那你为何来北平,怎么不来京师找…
找你吗?张柔甲说了出来。
之后,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深深的看着甄武,最后感伤的慢慢说出一句话:铁岭冷,东昌有熟人,京师没有我的容身地,关于有你的地方,我也只有北平了。
声音轻柔,仿佛带着多年的幽怨和伤心。
甄武心中莫名一揪。
这么多年张柔甲情意不移,而他也对张柔甲多年不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