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泽懂了。
强弱是相对的，至少当时叶凡是有机会毁灭父亲道心的。
一旦父亲在意的长辈死亡数量激增，在公平对战中只要激怒，抓住一瞬间战机，就可以击败父亲。
当年父亲一旦败，道心会不会出事？
会不会引发圣灵族内部的动乱，太初、圣灵皇脉、圣灵皇子都在虎视眈眈。
那一战败了，暴露出的战斗细节被分析出来，会不会让众多帝族燃起希望，从而联合坑杀父亲？
太岁欣慰地笑了，虽然这个例子不太行，他可不在乎输赢，要输的时候是会掀桌子的，但太泽懂了就行。
“人道杀仙王也是这样吗？”太泽问出了心中疑惑。
说实话，村子中很多新生代还是认为是神话，毕竟太岁前期的条件太差了。
“贪婪也是弱点之一，只是一般人很难捕捉到，捕捉到不可能击穿。”
太岁大方承认，他所做的，就是在给太泽加底牌，防止太泽在危机时刻看到希望，但又无法触碰的可能。
修道，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人心与很多世俗观念，他要给太泽改了。
比如有背景逆天也会翻船……
几天后，经历时间长河的太泽被太药接走，太泽的道未定，时间一久会被太岁影响的。
清风舒卷，略过白云，流动的阳光穿过云层，均匀洒落在帝尊别院，铺在青石板上，轻轻洒在躺在太师椅上的帝尊。
“你来了。”帝尊睁眼。
“老师。”太岁点头，一切事了，帝尊这个老师他自然是认的。
心中不认，他不可能在危险的时候，还想拉帝尊回来。
早已是准仙帝的帝尊眼角一酸，仰天久久未语。
他等这一声老师，等一个大时代了。
“不要玩成仙鼎。”神话时代的帝尊一只手提起太岁，另一只手无奈遮住眼睛，声音在抽搐，想打死太岁。
不远处，成仙鼎神祇瑟瑟发抖，边上涅凰旗猎猎作响，绽放无尽神光绽放，鼎身砸出一个大坑。
很明显，成仙鼎被太岁当铅球了。
“伱照顾一下小孩纸。”帝尊随意安慰成仙鼎。
一脸委屈的成仙鼎：“？？？”
我都被玩了，你还让我照顾他？
“前来何事？”帝尊弯腰，眼睛平视太岁，声音似春风一般轻柔。
他前身是古天尊，但这一世是圣灵，对于这个可能突破圣灵禁锢的孩子，抱有很高的希望。
他想在这个孩子身上，延续自己成仙的遗志。
冲击仙域终究有些梦幻，且，他早已发现自己被污染，他需要一个延续自己意志的希望。
“川英不让我找你，说你要紧事。”年幼的太岁有些委屈，父母一直克制与自己接触，他的身份又太高，想找一个说话的人，对他好的帝尊就是他想找的人之一。
稍稍压制下污染的帝尊眼角苦涩，深呼一口气，招来成仙鼎压制一身修为，同时压制一身帝道。
弯腰轻轻抱起太岁，“走，这次要去祸害谁，先说好，祸害完记得跟我看天尊经。”
“嗯……”
……
昔年，直到他压制不止自己的污染，被不死天皇、长生天尊等人发觉，自此，成仙路中，诡异帝尊侵蚀仙台，大战起，古天庭崩。
这期间，涅凰天尊发觉问题，提前封印太岁，而后太岁一直征战，很少休息，有师徒之实的两人，一直未曾正式确认关系。
“还玩成仙鼎吗？”帝尊笑道，像太岁小时候那样。“有空让太泽来吧，我看他跟你一样混。”
不是因为太岁，昔年复活的他怎么可能留在九天十地，要知道，不死天皇几个人刀他的事实，他可一直记得。
“您催一下帝皇吧，他连老婆都没有。”太岁笑道，他孩子都有了，还玩什么成仙鼎。
“呼~”成仙鼎神祇长呼一口气。
在帝尊身后的帝皇：“……”
合着你今天，还要来刀一次？
“不当人子……”帝皇咬牙，太岁在他们面前还是一样的损。
“来，送你个礼物。”帝尊笑呵呵，当没看到，递给太岁一件准仙帝分身战魁。
很明显，这是给太泽的。
爱屋及乌，对于太泽，他完全是当另一个太岁在疼，只是太泽在他身边时间很短。
……
圣灵园。
一枚又一枚的光团好似小太阳，洒落清辉，生命的波动散开，坟头深处，一道道意志缓缓睁开了眼睛。
风儿吹过，太岁凝视数位圣灵皇的坟头，轻叹一声离开。
逆转生死容易，但这些圣灵皇都葬在了上一个大时代，没有留下多少足够的灵机，复活终究是个未知数。
他埋葬了所有，也埋葬了旧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