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辽东营州阳城徐玉瑱!”
随后棕发兽皮草原汉想了一会儿,突然咧嘴笑起来“秦人狼崽子,你们私自闯入我们的土地,不要说什么废话!老老实实的留下车驾上的货物,滚回你们的土地,否则你们只能成为大地的养料!”
威胁再起,铁肇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剑“我保证成为大地的养料前,你们这些人也得跟着留在这!”
相互角力,徐玉瑱竟然抬手拦住铁肇“叔,不急,我来!”
盯着彪悍的草原种,徐玉瑱不怯反笑“呦科达巴拉甘之前缺粮时,是我想办法为他弄来了吃的,就是这两年的皮货和野珍,也都是我收走的你杀了我,只能得到身后的一车东西,一旦达巴拉甘知道,你会有什么结果?自己想吧!”
撂下话,徐玉瑱一副静静等待的模样。
约莫数息琢磨,草原汉子里又走出一骑,道“小子,跟我来吧!”
先前的棕发兽皮草原汉很是不屑的让开路,徐玉瑱大大咧咧的引着队伍往草原深处走去。
大概走了半日,在一处白茫茫的芦苇河旁边,有一个上万人的夷人部落,从高高的白云旗子可知,白苍部到了。
部落围栏内,一些散落的骑兵挎刀来回奔走,有进有出。
当徐玉瑱这些家伙映入视野,一队准备出去的草原汉子立刻奔骑近前。
“秦人!怎么回事?”
为首的狼盔草原种粗声。
引领徐玉瑱等人的草原汉子上前道“博尔多千户长,他们是达巴拉甘的朋友!”
“达巴拉甘,又是那个门户狗!”
暴躁声重,徐玉瑱听得清清楚楚,可身在他人地头,徐玉瑱自知事小不宜闹大,便装作没听到。
等到博尔多带着人离开,引领徐玉瑱的草原汉子才道“客人,不用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草原已经断快要断粮了,所有人都是一副暴躁的模样!”
对于交代,徐玉瑱打量了跟前的草原汉子一眼,道“天灾无情,人需有情,若有吃的,没有谁愿意当做屠夫!”
听到这话,草原汉子一愣,连带眼里都油生出几分赞赏。
顷刻迟疑,他笑了“我是达巴拉甘的帐门奴隶突剌!”
“奴隶?”
徐玉瑱一愣,身旁的冉诚赶紧附耳“玉瑱,在草原上奴隶前面只要带着什么称号,那都是有地位的人!”
“哦”
回神拖腔,徐玉瑱快速一琢磨,顺手从马鞍子挂袋里掏出一个药囊荷包递给突剌。
“突剌兄,我们秦人讲究礼尚往来,你带我来见达巴拉甘,这就是情谊,小小礼物,也是我的心意!”
突剌有些意外,他接过药囊荷包,闻着那股刺鼻的味道,他皱了眉头“这是什么?”
“药囊荷包,仲夏天气燥热,这个药囊荷包放在帐篷里能能够驱赶蝇虫蛇鼠,很有用”
明白用处后,突剌顿时笑起来“客人,您真是达巴拉甘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只不过这些举动让最初试图找麻烦的棕发兽皮草原汉子不乐意了。
他快马绕过突剌,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话,即便徐玉瑱听不懂,可从表情看去,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
但突剌对于同伴的意思很不高兴“阿赫该,你这话如果让达巴拉甘听到,今日的皮鞭你是吃定了!”
“切!”
阿赫该哼了一声。
正要转骑离开,靠近芦苇河的几座大帐前奔来数骑,跟着阿赫该和突剌全都紧张起来。
眨眼之后,两年来一直与徐玉瑱进行货物交易的达巴拉甘来到跟前。
“达巴拉甘,半年不见,你看起来苍老许多!”
徐玉瑱笑声,达巴拉甘轻咳一声“你也一样,徐玉瑱!这两年我听说你的生意越做越大,这次怎么冒险来到我们的部落了!难道你不清楚我们西夷正在和东夷打仗么?”
“你们是用刀子和人打仗,而我用的却是货物与人打仗,说来都一样!不过你就这么对待远方来的朋友么?我可是足足走了一个多月!”
笑颜提醒,达巴拉甘立刻做了胸肩礼“秦人很多,秦人也很坏,他们看不起我们草原人,但你却是我达巴拉甘的朋友,来吧,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丰盛晚宴!”
话落,达巴拉甘身后的草原汉子列骑两旁,迎接徐玉瑱入内。
白苍部的俟斤大帐。
首领乌出出听着营地东面的动静,问“那是什么声音?”
门户奴隶窝台道“好像是达巴拉甘那可儿的秦人朋友来了!”
“秦人?就是那个一直与他交易的秦人?”
“是的!”
短暂的考虑后,乌出出道“去,代我送壶烈酒!看看那个秦人什么反应!”
达巴拉甘的帐篷外。
徐玉瑱和他同位连坐,面前的火架子上,一只瘦羊正在烘烤,由于羊太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