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找王二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来找一样东西的。”
王二接过了左迟的回答,“八因书,在皇宫,龙椅是通往那个地方的开关。
那东西,可能会有帮助。”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李辞知道,或许,她的身份,还是能做些事情的。而且,能让左迟看重的东西,一定是会在接下来的战争中,有着不小的作用。
“暂时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快能做到了——”
说到这个,王二有些难堪,因为,这件事儿,毕竟是靠他出卖色相,来完成的。
“恐怕,接下来,有些事情,你还是需要李辞的帮助。”
左迟微笑地说着。
王二有些疑惑,“为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几人就关于未来的形势,又畅聊了一会儿,并且,还互通了一些信息。
说是互通,其实就是左迟,单方面向李辞诉说现在的情况罢了。
毕竟,天网的势力,可是遍布整个南国,左迟想要知道的事情,基本上没有太大的困难。
又一天过去,天空飘起了连绵细雨。
而三皇子的葬礼,已经收尾,简陋且简短的葬礼,是刻在皇帝心上永远的耻辱。
但,他也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个傀儡……
而且,今天上朝,还要忍受那些自诩为正臣们的谴责。
那些所谓正臣,之所以能够称为正臣,则是他们所树立的形象,大胆谏言,为公为民。
但说实话,下朝之后,有多少人,是真正为民为公的,谁又知道呢?
有多少人去了夜场,去了烟花巷,贪了多少墨,做了多少龌龊,只有在被爆出来的时候,才会明了吧。
而在朝堂上,大家都扮演着各自的身份,虚伪得让人恶心。
但又不得不笑着认同,笑着说着自己身份应该说的话。
恶心!真特么恶心!
反而,那些常与忠臣们作对的佞臣,今天却是那么顺眼。
争争论论,吵吵闹闹,王姓皇帝的耳朵,被折磨了一上午,才最终得以放松。
下了朝,王姓皇帝挥散了一众随从,来到了小女儿长平的宫院。
“父皇——”
长平的情绪,还没有完全的恢复,红红的眼圈,证明她昨今两日,睡得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安稳。
“长平,我想过来睡会儿觉,为父,睡不着——”
皇帝的目光中带着血丝,疲惫的神色,证明他已经到达率精神崩溃的边缘。
他只想找个温暖的港湾,这个港湾,名为家人。
他,是一个好皇帝吗?还有待讨论,但他,绝不是一个好父亲。
子不教,父之过。
皇帝这样想着。
“父皇——”
长平忽然不争气地哭了出来,搂着皇帝,也发泄着心中的苦楚。
“长平,父皇做不到啊,父皇不是一个好父亲啊——”
皇帝的声音颤抖,语气也变得落魄起来。
可能是因为身为人父,所以他才没有在小女儿面前,崩溃起来。
“至今,我做到了一个皇帝的一切,爱民爱臣,兢兢业业,以身作则,一心为国。
可我呢?我得到了什么,我只有你们四个孩子,我也是一个人——
我也……我也只想有个好好的家!”
“父亲,你还有我,还有我呢……”
这天下午,皇帝在长平宫院中,在长平的安抚中,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
皇宫外围,一家客栈中,有一个人闭着眼睛,似乎正在修行。
风刮动了有些松动的窗棂,似乎惊醒了这人。
“殿下,我虞工农,曾经向你效忠,这辈子,只做你一人的侍卫。
但现在,你离我而去了,我却没有半点的能力,替你报仇!
属下无能,属下该死!”
王重处刑前,他曾寄希望于皇帝会出手相助,但结果,皇帝竟然无动于衷。
而现在,王重死了,他也想过要追随而去,但想着仇还没有报,他也没脸去见王重。
因此,他想找包青报仇。
但显然,希望渺茫。
包青似乎意识到了,会被报复的可能,所以,御猫展昭,寸步不离地跟着包青,他根本没有机会动手。
而且,展昭不但实力强大,感知力也非常的灵敏,在刑场时,他只是情绪失控一下,流露出了一丝杀意,便被察觉到了。
想要报仇,难于登天!
但,他可以等!
等到展昭不在,他一定能找到机会,杀了包青!
风还在刮着,窗棂不住的颤动,虞工农有些不耐烦了,下了床,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