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僵住，不可置信：“？？？”

    他险些气急败坏，“你，你胡说八道！”

    秦清哼了一声，背过身子，是不是胡说八道他心里有数。

    长了一张惹人爱的脸，嘴里的话却没一个字能信的！

    想到昨晚做的事，秦清真是恨不得将他从床榻上踹下去。

    流氓！

    混账！

    王八蛋！

    谢策憋着气，还想说几句，看着秦清的后脑勺，大抵自己也想起了昨晚的事，悻悻然闭了嘴，往她背后靠了靠，厚着脸皮贴上去。

    “阿宁，宝贝，媳妇儿”

    一声比一声黏糊。

    就是再也不敢提自己头疼了。

    生怕她再来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秦清还犯困呢，嘟囔了一句什么，谢策没听清，但很快秦清就禁不住他磨，重新转过身子，回到了他怀中。

    “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睡吧。”谢策温柔地看着她。

    这会儿子，天才蒙蒙亮，反正也不用给长辈请安，秦清想睡到什么时辰都行。

    谢策自己却无比清醒，再也没了睡意。

    他看着秦清因为睡着而缓缓松开的眉头，脑海再一次浮现梦中的场景，真假掺半，却是他前后两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

    可这个梦却告诉他。

    不论过去多久，他永远都不会忘记明章帝说的每一句话。

    他将华安长公主和他的子女害得一个不剩，却遗漏了一个秦沅。

    他逼迫他阿娘，让知道真相的文越皇后暴毙身亡，哪怕太子是他最深爱器重的嫡长子，在他意外知道母亲去世的真相后，还是狠下心肠将之拘禁起来。

    至于自己。

    谢策眼中浮现嘲讽，闭上眼，前世的画面如走马观花般在脑海飞快掠过。

    阿宁死后，他也没有活多久，甚至还不如丹心，拼着一口气杀了秦徽为主报仇。

    大抵是他执念深重，魂魄滞留人间，他亲眼见证所有人的结局。

    谁能想到，秦沅和秦彻会是最后的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