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彧低头,亲了亲她的脸“舍不得。”
两人耳鬓厮磨了许久,他才抱她起来,给她穿好衣服,又亲自伺候她洗漱。
这些事,楚彧似乎很喜欢亲力亲为,萧景姒便也由着他,
用午膳的时候,楚彧随口说了句“凤朝九与沈银桑来了。”
萧景姒动作一顿“何时来的?”
“早上辰时三刻。”
“……”
所以她睡了两个时辰,凤朝九夫妇便足足等了两个时辰。
萧景姒放下筷子便要起身,楚彧拉住她,夹了块肉喂到她嘴边,耐着性子哄“阿娆先吃饭,无事,让他们等着,沈银桑与那个小兔崽子相处得很好。”
萧景姒随意吃了几口便匆匆去了正堂,她到的时候,见沈银桑正让凤朝九蹲下,给鱼干骑脖子。
鱼干玩得很开心,见萧景姒来了,小短腿在凤朝九脖子上踢了两脚,欢快地喊“娘亲!鱼干骑马!”小胖爪子抓着凤朝九的耳朵,鱼干有模有样地蹬腿,扯着嗓门喊,“驾~”
萧景姒看呆了,楚彧不厚道地扬了扬唇。
凤朝九“……”面子里子都没了!真特么地想把脖子上的小兔崽子吊打一顿。
“失礼,让你们久侯了。”萧景姒道。
沈银桑同她一起坐下,一贯的好脾气“无事。”想来是有些急,沈银桑开门见山,“景姒,我是为了鱼干来的。”
萧景姒问“你们想好了吗?”
沈银桑飞快点头“我很喜欢鱼干。”毫不犹豫地说,“王爷也没意见。”
凤朝九脖子一歪“……”他敢有意见吗?
萧景姒吩咐下人斟茶,问道沈银桑“如若你们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鱼干呢?”
她立马摇头“不会的。”她不会再有子嗣了,想到此处,沈银桑满眼失落。
“我说如若。”
沈银桑不太明白,根本不会有这样的假设啊。
凤朝九接过话,毫不迟疑地道“鱼干是长子,也会是怡亲王府世袭爵位的世子。”
想来,十六爷为了沈银桑,没有什么是不可退让的。
萧景姒把鱼干抱过去,吴侬软语地哄着“鱼干,乖,喊娘亲。”
鱼干乌溜溜的眼珠子转悠了许久,然后便对沈银桑咧嘴一笑,甜甜地喊了一句“娘亲~”
楚彧嘴角抿了抿,不太爽,当日他想尽了办法要这小兔崽子改口他都油盐不进,他家阿娆一句话便软骨头了,哼!沉迷女色的兔崽子!算了,反正他都要被送走了,不同他一般见识。
这厢,这一声娘亲让沈银桑红了眼,心肝宝贝地把鱼干抱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指着凤朝九“这是爹爹。”
鱼干小拳头一挥“马!马!鱼干骑马!”
凤朝九“……”你丫的才是马!
当天下午,鱼干便被凤朝九夫妇带回了怡亲王府,凤朝九心情很不爽,嗯,楚彧心情大好。
日后,要泡在醋坛子里的人,便是凤朝九了。
大概因为鱼干去了怡亲王府,夏乔乔食欲不振了两天,连他最爱的鱼干都吃不下,第三天,可能是饿了,一口气吃了两袋鱼,然后问萧景姒“怡亲王府怎么走?”
“我要去看鱼干。”
夏乔乔是有些路痴的,尽管萧景姒说得很详细,还是走了很多弯路。
鱼干与夏乔乔的情谊还是非常之深厚,鱼干一口一个爹爹,让凤朝九怄得要死,对鱼干有很多的不满,不过架不住沈银桑疼孩子,沈银桑还要给鱼干办酒席呢。
鱼干的奶嬷嬷也只知道鱼干是七月生的,具体日子并不清楚,沈银桑心疼鱼干,便将七月的一个好日子定为了鱼干的生日。
怡亲王府给鱼干办两岁宴的那天,正好是萧景姒三朝回门的日子,两岁宴是在凌织的茶楼里办的,沈太后离世后,凌织在怡亲王府寄住了一段日子,之后便建府搬了出去,开了一家雅致的茶楼,生意还算不错。夏乔乔去赴了鱼干的两岁宴,萧景姒同楚彧则是去了文国公府送回门礼,再又去了秦臻府上。
听说,便是那天,鱼干两周岁宴上,靖西忠平伯魏峥在茶肆遇见了洪宝德,而且,一见倾心。
七月十五,忠平伯去左相洪府提亲。
七月十八,北赢兔族妖主大人给自己的儿子菁华定了婚期,在八月,菁云与紫湘回了西陵,菁华暂时搬出了钦南王府与其父母一起在凉都置办了府邸,三天后,竹安公主就出宫建府,公主府就挨着菁华府邸旁边,菁华的母亲明玟对此甚是满意,是巴不得菁华早日将媳妇娶进门。
七月二十九,宣王凤容璃大婚之日。
七月,是个好日子甚多的月份。
先说忠平伯提亲洪宝德那事,说是左相大人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直接回绝了,萧景姒后来听说了,便与洪宝德说到此事。
“靖西的忠平伯魏峥是钦南王府的人。”
洪宝德躺在萧景姒书房的软榻上,一副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