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校尉闻言,接着火光,向城楼下张望而去,而映入其眼帘的除了当前几人还算装戴齐整,后方大军几乎狼狈不堪。
见惯了此情景的校尉当即明白了七八分——自己家的军队又又又败了!说什么紧急军情,无非是战败而归,却又想逃脱罪责而已。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但出于安全的考虑,校尉并没有立即打开城门,而是对着下方喊道:“可有凭证?”
“且放吊篮,吾等将印信奉上!”赵军的校尉好似早知道城楼之上会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答道。
上头的校尉也随即例行公事一般将一个吊篮缓缓放下,而校尉则趁着这个时间恭敬地向一旁的魏?将军讨要印信。
魏?将军此时的演技也丝毫不逊色于赵军的校尉,只见其微微冷哼一声,斜斜地瞟了一眼城楼之上的校尉,这才从怀中掏出印信,抛给了赵军的校尉。
城楼之上,守城的校尉见着魏?将军的一瞟,不由地打了个冷颤,果然守城楼不是个好活啊!就查个印信的功夫就把这位将军给得罪了。
但校尉还是硬着头皮将吊篮放到了底,见一名亲兵打扮的魏卒将一物小心放入篮中,这才又将篮子提上。
细细查验一番,果然是边城将军的印信。
校尉正想要打开城门迎接魏?将军入城,却被一旁的一名曲长拦下了:“将军,如今天色已晚,仅凭印信就放之入城,恐有不妥,且其麾下数千将士,入城之后,如何安排也是件麻烦事儿,不如令其扎营城外,待天明之后,再勘验入城。”
校尉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按照军法本该如你所言,可是你知道城楼下之人是何人焉?魏家二公子也!若今日你我敢不放其入城,明日恐怕你我就得去守边境矣!”
“啊?那个魏家?”曲长尴尬地问道。
“然也,便是那个魏家?”校尉点点头说道。
闻言,曲长也有些麻爪了,刚刚从边境调防来的他显然不知道都城之中的弯弯绕绕,但边境的苦寒他却比任何人更加清楚,不说别的,光是粮饷就没发全过,即便是发全了也抵不过都城守军的一半,如今好容易受贵人赏识调到了都城之中,打死他也不想回去了。
但久经沙场而残存的战斗意识,还是警告着他不能掉以轻心,随即曲长小心地对校尉说道:“将军,越是大人物吾等越要检查仔细才好啊!既然是魏家二公子,想必军中有不少人是识得的,不如以吊篮放一人去查看一番?”
校尉闻言也觉有礼,随即安排一名认得魏?将军的士卒坐着吊篮缒下城楼。
甫一落地,那名士卒便立即认出了魏?将军的模样,当即便是一礼,问候道:“小的见过魏?将军!”
魏?将军又是一声冷哼,身旁的赵军校尉当即火上浇油道:“印信已然奉上,为何还不速速开门?我军日夜兼程而归,欲令我军再行风餐露宿焉?”
缒下城楼的这名士卒也是个机灵人,当即说道:“城楼上校尉得知二公子回返,正要前去汇报都尉大人,怕二公子等久了,这才派小人前来请罪一番。”
闻言,魏?将军又是冷哼一声说道;“勿需多言,且开城门,本将有要事需禀明我王,若是耽搁了,仔细尔等之头颅!”
“诺!诺!”听的魏?将军的恫吓之语,魏卒几乎瞬间两股战战,他也算是老卒了,更是见过太多的阴暗,很是明白面前之人想要弄死自己,便跟捏死只蚂蚁也毫无二致,当即连声应诺。
随即给城楼之上发信,坐着吊篮就往城楼而回。他没有看到的是,一旁的亲兵打扮的赵军校尉正颇为玩味地看着魏?将军:外战外行,欺压自己的民众倒是把好手。
“快、快!”即便是已经回到城楼之上,魏卒还是惊魂未定。
但他的大喘气几乎令李牧的完美计划毁于一旦,听着魏卒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曲长直以为城楼下之人乃是冒名,当即就要吹响敌袭的号角,好在被一旁的校尉给拦住。
“城楼下之人不是魏家公子?”校尉焦急地对魏卒问道。
魏卒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差点搞了个乌龙,赶紧补充道:“城楼之下正是魏家公子,且快开城门,迟了魏家公子会要了吾等脑袋的!”
校尉闻言,脸色铁青,也不知是该怪罪曲长的小心过度,还是在打这名大喘气的魏卒一顿,但校尉清楚,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打开城门迎接魏家公子的回归。
“打开城门!”校尉果断下令道。
曲长还待说些什么,却被校尉的话语活活地噎住:“吾等速往城楼之下迎接将军。”
“诺!”一旁的魏卒纷纷应诺道。
吱吱呀呀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城门之外的赵军显得兴奋异常!就这么开了?!这可是魏国的国都大梁城啊!自己居然就毫不费力地“破”了它的城门?
虽然赵军早有所准备,然而真到了这一刻,还是有所震惊。
要知道前面无论燕国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