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韶元挑了挑眉,“女儿明白。”
萧越委托荀致清给她送口信,端的是光明正大,提的都是明面上的来往,还是荀致清说的,反而不容易被人误会什么。
杨迁继而又道,“小六,你是侯府千金,日后亲事自然有侯府替你操心,为父不会轻易把你嫁给那等人面兽心的人。”
好端端的,提起婚事,杨韶元心中一跳,果不其然,下一句杨迁就说道,“京城里名门贵女无数,淑顺郡主和顺郡主她们都是一等一的,她们与陛下关系紧密,不像你,到底是大臣的女儿,容易吃亏。有时候风头过了,反而易招人眼红。”
言外之意,那就是杨韶元这阵子太招摇了,早已经得罪了和顺郡主淑顺郡主这些贵女。
杨韶元只觉得好笑,她前世倒是不显不露的,但结局又如何呢?杨芸玲肆意践踏她的人生,致使她死不瞑目,那个时候,杨迁又在哪里呢?
哦,早已经落进大牢,无能为力了。
她自认从未亏欠过人,为什么会落得这步田地?
说白了,就是自己太弱小了,才能肆意被杨芸玲这等人欺负践踏。
她重来一世,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不再让自己和蔺姨娘重蹈覆辙,为人轻蔑。
杨迁两辈子为她做了多少呢?生命垂危时,他在他人处,她大病初愈,他就一句话也不问。
她未质问过杨迁是否尽了为人父亲的责任,他倒是好意思,指手画脚她的人生。
“父亲,”杨韶元面色一冷,“当初是纳兰家二小姐要女儿表演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回之。女儿如果出丑了,丢脸的不是寿昌侯府吗?女儿确实不是父亲疼爱的女儿,但父亲不能厚此薄彼,二姐姐她们也都出了名,为什么父亲不责怪她们,反而怪女儿太招摇呢?”
对杨迁,她已心无挂念,可是,杨迁的厚此薄彼,老是令她火大。
“因为她们才是父亲的……”
话说到一半,杨迁忽然打住不说了,神色尴尬。
杨韶元挑了挑眉,“她们才是父亲的女儿,而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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