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的嘴角都流血了,她跪在地上,哭着道:“少爷,这件事,您要怪都怪奴婢吧!”
“到底怎么回事?!”
秋霜似乎面有难色,犹豫了一会,她才说道:“夫人今日原本都好好的,只是有些想念少爷。说是有两日都没见到少爷了。我瞧夫人如此思念少爷,便忍不住……忍不住把少爷带了如意坊的姑娘回府一事,告诉了夫人。夫人听了后,只是一个劲的哭,什么话也没说。我以为这就没事了,谁知道,她刚才喝了安胎药后就……就……”
“就怎么了?”曹良听了这番话,脸色已经铁青,目光逼视着秋霜。
“夫人她突然觉得腹痛,接着,奴婢就瞧见她流血了,奴婢吓坏了,只能去找少爷……”
说着,秋霜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少爷,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乱说话。”
说着,她也够狠,啪啪几巴掌,对着自己的脸颊使劲地打。
一瞬间,她的两边脸颊都高高地肿起来了。
见她这样,曹良气得,一脚踹了过去,把秋霜踹倒在地。
站起身,进了内室。
待他进去后,地上躺着的秋霜慢慢地爬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弧。
内室里,床上的脏污,已经命丫鬟清理干净了。
只是屋内的那股淡淡的血腥气还未消散,姚玉儿刚刚小产,不能受风,因而不能开窗透气。
曹良来到床边坐下,抬手轻轻地握住了姚玉儿的小手。
声音低柔了几分:“傻瓜,为何自己强撑着?”
说再多,也不及他心里的愧疚和懊悔。
他不应该为了自己的享乐,而不顾她的感受。
他是体谅她怀孕了辛苦,不想烦扰她太多。
谁知道……
说来说去,也怪他。
他这几天被春兰迷住了,原本他在如意坊里投下那么多银子,却连跟春兰单独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两天怎么了,春兰竟愿意见他了,他这心里一时高兴,就忘了顾后院这边。
姚玉儿跟了他这么久,一直都是很听话很善解人意的,又怀了他的孩子,这感情自然也不一样。
第二天早上,姚玉儿悠悠转醒。
她一醒,就发现了曹良正守在床边打瞌睡。
她的思绪稍稍回过神,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床铺都换过了。她不由得抬手摸了一下小腹,眼里蓄起了泪,却被她生生地逼了回去。
她现在还不能哭。
她知道,她和秋霜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一半。
想到这,她这心底的石头也落下来一半了。
姚玉儿轻哼一声,抬了抬手,假装刚刚醒过来。
曹良惊醒过来,发现姚玉儿醒了,连忙惊喜地喊:“玉儿,你醒了。”
他抓住姚玉儿的手,轻轻地揉着:“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姚玉儿一脸懵然不解的样子,“公子,我怎么了?”
曹良见她这样,更加于心不忍,他摸了摸她的头,“玉儿,你没事,你只是……”
姚玉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的手摸到了腹部,有些惊慌地喊:“我的孩子还好吗?我想起来了,我好像感觉流血了,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曹良,期待地问:“公子,我们的孩子……他没事吧?”
“……”曹良见她这样,心里愧疚得更深,他红着眼说:“玉儿,大夫让你好好休息……”
“我们的孩子没了,是吗?”姚玉儿很轻声地问。
曹良看她眼里已经装满了泪,忍不住伸出手抱住她,“玉儿,抱歉,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姚玉儿没有哭闹,只是眼泪一个劲地往下落,“公子,是玉儿没用,玉儿不能保住咱们的孩子,呜呜呜……”
她越是这样说,曹良心底的愧疚更深。
两个人抱着哭作一团。
只是,曹良不可能发现,被他抱着的姚玉儿,此时眼神里却是恨不得能杀人的狠绝神色。
她冷冷地勾了勾唇,这一切,她都要讨回来的!
曹良安抚了姚玉儿后,让她好好休息,然后才出去。
他守了一夜,身体也疲乏了。
刚伸了伸懒腰,才忽然想起来昨晚被他带回来的春兰。
若不是昨夜这事闹得,他都能得到她了。
不过,他现在刚失去一个孩子,也没那份心思。
只叫了人过来,询问一声昨晚春兰苑的情况。
下人禀告说:“少爷,昨晚春兰姑娘回去了。”
“什么?”
“春兰姑娘临走时说,少爷有家事要忙,她不便多有打扰,便提出了告辞。小的们也不敢去拦她。”
曹良气得骂了一句:“你们这群废物!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