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也终于可以好好睡上一觉,日上三竿也不知晨晓。
而对于两女来说,虽仅仅一夜光阴,身心也发生了莫大变化,有如一夜花开。
由朦胧走向明朗,从梦中走向现实,知情越动,知羞越耻,要真正适应过来,只怕又要一个过程。
两女先后从困朦朦中醒来,或许生怕又是一场梦,不敢深眠,又或者梦中已经没有现实美好。
看见谢傅就在身边,心也踏踏实实着地。
王玉涡见陈玲珑蹙的眉头有如晨花,娇贵中透着楚楚,问道:“痛吗?”
陈玲珑没想到王玉涡开口就问这个问题,本想避开,可一想到王玉涡昨晚就在现场,她也是参与者之一,于是微笑着轻轻摇头:“不痛,就像……”说着宛然一笑。
王玉涡倒是敢说:“就像被刀子开了小眼,虽然伤的不深,却永远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疤。”
陈玲珑赧然一笑:“说不上来。”说着轻轻朝谢傅看去,某些画面情景在脑海重新,不由一阵害羞,把螓首往旁边一转。
王玉涡道:“昨晚都那样了,你怎么还这个腼腆样子。”
说来奇怪,就是昨晚都那样了,内心反而更难为晴,先前还可以纯粹的当做鼻眼来看,现在知其真妙,男人与女人还能有这样的相处之道,反而难以适从。
王玉涡督促:“说话啊。”
王玉涡同样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希望从陈玲珑这里找到共鸣。没有真实经历,哪有真知灼见,以前常将这种事挂在嘴边调侃,是轻薄了。
当你知晓男人之濯缨沧浪,方知不可轻提。
陈玲珑轻笑:“伯伯很温柔,并……并不会让人很难堪……”
王玉涡没好气道:“对你倒是温柔,对我可是粗鲁的很,我此时还如刀割般疼痛。”
陈玲珑不知道有诈:“胡说!我明明看伯伯对你也一般温柔,轻轻循循的问,生怕惊吓到你。”
王玉涡笑道:“你倒是看得真切。”
陈玲珑方才知道上当,心头漪漾,也不应声。
王玉涡笑道:“好啦,你也别伯伯的叫。”
陈玲珑好奇:“不叫伯伯,叫什么?”
“叫你昨晚那种叫法啊?”
陈玲珑看着王玉涡目光逼问,抿唇说道:“我给忘了。”
“忘了,我可以提醒你啊,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伯伯不是让你叫他檀郎。”
陈玲珑应道:“檀郎人人可叫,我为何叫不得,况且伯伯也是真檀郎,雅郎君。”
“唷,郎君两字都说出来了。”
陈玲珑笑道:“你不是唱过,檀郎丰仪似春风,春风临窗揭罗帏,笑当郎君枕。我既说檀郎,为何不能说郎君,这大街小巷是个男人都可叫郎君。”
王玉涡咯的一笑:“那不是街上是个男人都可叫你娘子。”
陈玲珑打了王玉涡一下:“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理还不是这个理。”
陈玲珑没好气道:“此郎非那郎,此娘也非那娘。”说着又看向睡熟的谢傅,这人动若梭机,静下来又像一幅画。
王玉涡问:“那伯伯叫你什么啊,是不是叫珑娘啊?”
陈玲珑嫣然一笑,笑容甜如蜜糖。
王玉涡取笑讥诮:“陈玲珑,你骂起人来不是口若刀剑,每次见面就贱婢贱婢的挂在嘴上,怎么现在都不会骂人了。”
“好端端的,我骂你干什么,王玉涡,你再得寸进尺,我可揭你的短了。”
王玉涡笑道:“我有什么短可被你揭。”
陈玲珑也不客气,直接说道:“你倒是大胆,直呼伯伯名讳,傅郎傅郎的叫。”
王玉涡却毫不羞赧,笑道:“我都与伯伯抱作一团,不叫傅郎叫什么,莫非叫登徒子么。”说着咯的一笑。
“就算你嘴上叫登徒子,心里也乐意。”
“你还不是一样,嘴上说伯伯别,伯伯轻,心里还巴不得伯伯重又快。”
陈玲珑没有王玉涡这么泼辣,气恼的打了王玉涡一下:“你这张嘴啊!”
王玉涡接话:“伯伯可喜欢得要紧。”
嘴上占了一句便宜之后,主动罢架:“好啦,都一塌糊涂,谁也别笑话谁了。”
两女对视一笑,昨夜的事若真要打破砂锅说到底,彼此都无地自容。
王玉涡主动伸手拉住陈玲珑:“玲珑啊,说来也奇怪,我与你相处好多年,内心却感觉从来没有这么亲过,难怪有人说,睡过同一张床的就不一样。”
陈玲珑笑了笑,这种感觉真好,二人是侣,三人就是成家了,她来到这世俗,第一次有家的温馨归属感。
她本来与王玉涡水火不容,谢傅在修复两人关系上出了很大的力气,也付出许多,正是伯伯用他的开阔胸怀和高尚德品才修得这样的善果。
事情也证明伯伯是对的,自己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