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秉承天命天运而生的人来说,就没有狂妄自大这一说,必定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
听到心腹们和申公豹的话,伯邑考也是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自领西伯侯后,就开始自立为王,然后兴兵为父报仇。
一举击败商汤,成为新的天下之主。
另一边的姬发府邸内,姬发也在招待客人。
有几个跟他走的近的兄弟,有些心腹官员,还有两个练气士。
一个叫做惧留孙,前一次姬发装病,就是惧留孙动手给他做出来的病。
这个惧留孙对姬发不止一次地提起,姬发出生之日,凤鸣岐山,注定姬发是将来的西岐之主与天下之主。
另一个练气士,则是最近两日才来,带着郁郁不快神色的清虚道德天尊。
他之所以来这里,也是遇上了惧留孙,两人商议之后,都感觉在商汤的手里吃了亏,想要找机会讨回来。
这种本不应该属于他们的胜负欲、仇视感出现,已然说明他们是劫数缠身而不自知。
因为姬昌刚死,姬发还在服丧,酒宴乐舞之类自然是没有,只有清茶待客。
说了今日商议的情况后,姬发心中其实已经有点怀疑惧留孙和清虚道德天尊的话:我是西岐之主?我父亲死了,我大哥继位,这里面有我的什么事情?
连这个西岐之主都当不了,我还当什么天命之主?
当然,姬发自认为并不比大哥差,甚至感觉自己更适合西伯侯之位,大哥虽然同样聪明,但是有时候城府太浅,太容易被人看穿真正的目的。
说起今日的事情后,惧留孙说道:“二公子,迎回西伯侯的贵体,这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西伯侯要不要自立,还是上表,我看还是要看大公子的选择。”
“他才是新的西伯侯,其他人再怎么说,其实都很难给他做主;只要他有主意,其他人的想法也都不足为虑。”
姬发闻言,暗中羡慕。
这就是“君”,而自己只是“臣”——如今自己和大哥君臣有别了。
笑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惧留孙说道:“惧留孙道长,你是否还记得之前跟我说的玩笑话?现在是否可堪一笑?”
惧留孙顿时摇头:“二公子,那便是命数,改变不得的,自然也不是笑话。”
“都这个时候了,道长拿我说笑吗?”姬发不以为意地笑着。
“二公子只管看就是了,天下大变之时,龙蛇遍野,有几条龙,几条蛇,只有天数知道。”
“有些蛟龙一时间成了气候,到底不是正经的命数,而是侥天之幸。”
“这种,终究是要为王前驱的。”
惧留孙郑重说道:“二公子,你的目标,应该放远一些;真正影响天命天数的敌人,在商汤的朝歌城内!”
姬发听后直摇头:现在连西伯侯的爵位自己都捞不到,还考虑天下。
好高骛远,也不是这么做的。
第二日,再议事的时候,伯邑考态度坚定,其他人果然只能听从,没有一个真正反对。
商议之后,派一名西岐大臣前往朝歌,讨回西伯侯姬昌尸首。
若是商汤允许,等姬昌尸体回到西岐,伯邑考发了丧事,便自立为王,兴兵为父报仇。
若是商汤不允许,那伯邑考也不必再等,直接继位西伯侯,然后自立为王,兴兵报仇。
这件事敲定之后,姬发张口欲言,要不要笼络东伯侯、南伯侯,要不要从北地入手,稳扎稳打……
不过,看到伯邑考兴致极高,开始发号施令。
姬发回想一下惧留孙的话,到底没有开口。
况且,这些事情也不着急,等到商汤决定是否送回姬昌的尸体之后,再说也不迟。
四日时间后,西岐的请求被送到陈萼的面前。
陈萼也知道,这件事自己允许还是不允许都没有多少区别——送回姬昌尸体,西岐也不会感激,同样决定起兵。
崇侯虎的锦衣卫现在还是挺能干的,已经把西岐那边的情报打探的差不多。
既然如此,那就不把姬昌的尸体给西岐了。
陈萼直接批复拒绝,西岐的人失望而去,回到西岐后没过几日,伯邑考继位西伯侯,自称西岐王。
又开始统率西岐众将,姬发、周公旦、召公、毕公高、毛公遂、伯达等众多儿子也都跟随,浩浩荡荡十万兵甲,出西岐,过燕山、首阳山、金鸡岭,攻击汜水关。
这便是一个多月过去。
这一个月以来,陈萼的主要注意力都放在商汤地盘内,防备姬昌死后引发的天灾,防备某些流言,还有仔细查探东伯侯和南伯侯的事情。
首相姜子牙是个细心细致的治国之才,这段时间跟陈萼配合的相当不错。
听闻伯邑考自命西岐王,领兵十万攻打汜水关,姜子牙便是哈哈一笑:“这西岐王不足为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