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晓如见他们这副好像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的样子,无奈的笑了,她扫了一圈,见向依依好像没有什么食欲,她便说道“玲,你怎么不吃?你不是最喜欢炸鸡吗?来,这边有一块,给你。”她从桶内抓起一块金黄得有些耀眼的鸡腿,递到向依依的面前。
“我大姨妈来了,肚子胀胀的,看着这些有些恶心。”向依依摸摸自己的肚子,仿佛这样会让自己舒服点,她倒是想吃,只是下腹隐隐作痛,一股股热流从下面汹涌而出,她实在没有兴致去吃。她远离她们,从桌子底下掏出一包姨妈巾,往卫生间跑去。
“真可怜,到嘴的食物飞了。”袁香君幸灾乐祸的说着,“这样也好,她的份我包了。”她一脸美滋滋的样子,说完就要去拿向依依的那份,可是手才伸到一半,就被许秀青打回。“少来,她的份归我了。”许秀青也伸手去抢。
还没得逞,整桶就被米晓如给抱起,腾到半空中,谁也吃不到,她用舍友的威严压住她们说“谁也别抢,她的份,归我嫂子了。”抱起桶,就要离开宿舍,去找海燕。
许秀青和袁香君忙好言好语哀求道“米晓如,这是咱们宿舍的待遇,为什么要便宜别的宿舍的呢,我们要齐心协力啊,求你了,我就再吃一块。”
袁香君也帮腔道“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就别浪费了。”
米晓如想了想,也对,剩下这两块,嫂子也不见得要吃,于是她放下桶,给她们两人各分了一根,这才随她们去。
何亦菲挺羡慕,虽然她的兼职也在做着,但是工资却没有这么高,要是请一下舍友,估计自己就所剩无几了,还要寄回家里去,每逢她领了工资,想改善一下生活,也无能为力。
生活总会为现实折腰,不可能随心所欲。她一想到她家的人,总是叹息不止。前几天,她爸来电话了,说她哥在泉州骑车把人撞了,被抓到派出所去了,让何亦菲想想办法,把人弄出来。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见过世面的大学生,能有什么办法可想。一想到向依依是泉州人,她赶紧求助向依依,求她帮忙想想方法,或者看看向依依她哥有没有认识的人。
向依依一听到消息,也挺着急,马上就联系了她哥,只是何亦菲哥犯的案子在市区,而向依依他们只是泉州市里一个小镇,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将情况告诉给何亦菲后,何亦菲坐在门槛上,呆若木鸡,双目无神,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眼泪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她抬手擦拭,只是这泪水像决了提的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索性就任他们流淌了一地。
米晓如见状,安慰几句,这种事,她也帮不上忙,只能跟着瞎着急。
何亦菲哭了许久,募地直起身,往旁边打电话去了。袁香君啊的一声,蓦然想起,她认识一个人,不过是漳州这边的警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她和何亦菲前几天路过一家咖啡店,刚好在招临时工,她倆就去了,来店里的人挺杂的,什么人都有,有一个人经常去喝咖啡,一回生,二回熟,还经常找她们聊天,她们俩在那做了一段时间,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这会儿,何亦菲应该是想到此人了,有一丝丝希望也不能放弃。
那人说,他试试,给他一点时间。
何亦菲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润润哭哑的嗓子,也只能等消息了。
过了几天,何亦菲花枝招展的走进宿舍,姐妹们一看她的脸色比之前好太多了,忙问,有啥好事?
她说她哥的事情搞定了,咖啡厅那人刚好有个同学在泉州做警察,就拜托他处理了。
大家都替她感到开心,纷纷说要好好感谢一个那个帮忙的人。何亦菲也觉得应该表示一下,有些钱该花还是得花,人情是要还的。但她又不想一个人去,于是她好言相劝袁香君和她一起,毕竟那个人也是她的朋友,这样吃饭的时候不至于尴尬。
她们约在学校旁边的那家咖啡店,因为何亦菲在里面打工,所以可以稍微打一下折,几块钱也是钱啊,她现在能省则省。那人如约赶来,嘴里不停的让何亦菲别客气,举手之劳,互相寒暄了几句,那人就推脱所里有事,先走了。袁香君他们则继续留在店里帮忙。这下,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何亦菲舒了一口气,干活都多了几分干劲,只是想起家里那未知的变数,心里莫名的悲哀起来,真希望有个人让我靠一下,她有时也会想。
袁香君看她又伤感起来,说了几句安慰话。两人直呆到晚上收工,在外面寻了个去处,吃了点夜宵就回宿舍去了。
时间总是不停的在流淌,淌过哀伤,淌过欢喜。故事每天仍然在上演着。
很快,到了米晓如的生日。按照惯例,生日的时候,需要请大伙吃一顿。这是宿舍里第一次集体庆生,大家都异常期待,宿舍里闹哄哄的。米晓如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生日而已,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往年的这个时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