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p>

    时节不对。</p>

    现在长了，明天……后天……这春寒到来时，又该如何！？</p>

    ……</p>

    “咦？”</p>

    赶着马车的李臻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咦。</p>

    “……怎么了？”</p>

    马车内，正在落棋打谱的狐裘大人随口问了一句。</p>

    可马上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p>

    天地之炁……</p>

    有变化。</p>

    但这股变化并非是转换成了什么，而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不适之感在周身回荡。</p>

    就像是一汪清泉里进了一团脏东西。</p>

    不需要喝，不需要饮，只是看一眼，便心生厌恶。</p>

    这股不喜让她平和的心境瞬间被打破，直接掀开了帘子，看向了远方还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山脉，问道:</p>

    “怎么回事？”</p>

    “……”</p>

    李臻眯起了眼睛，没直接回答。</p>

    而是等了大概两三息的时间后，他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正式了起来:</p>

    “大人，玄奘在悟道。”</p>

    “……”</p>

    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狐裘大人就想要呵斥一声这道人的不正经。</p>

    你管这叫悟道？</p>

    这种让人不适、不快的感觉，能是那五百来年最有望成为佛子之人的悟道？</p>

    他悟道，莫说三里了，便是十里之内，不都得是灵山净土，万家生佛？</p>

    这种不适感，你说是悟道？</p>

    可李臻却仿佛猜到了她所想，摇了摇头继续说道:</p>

    “是真的，就是他在悟道……大人感受不到么？这天地的道理又开始堵塞了。”</p>

    “……”</p>

    在狐裘大人的沉默之中，李臻的双眸泛起了一丝金色。</p>

    视野之内，天空之中是那已经搅成了一团乱麻的丝线。</p>

    就像是下水道地漏上面的头发。</p>

    交缠在了一起。</p>

    看着，便让人不舒服。</p>

    这是和尚的道？</p>

    他也懵了。</p>

    想了想，他问道:</p>

    “大人可要去看看？”</p>

    “……”</p>

    狐裘大人沉默了一下，应了一声:</p>

    “走。”</p>

    话音落，俩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马车之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