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记官看着放在面前的文房四宝,却还是颇有些不明白的看向了陆凝安。
终归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文官,一些最起码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如果陆凝安真的只是让他按照所见之事去提写,又何必专门与他说呢。
在文记官惊异不定的眼神中,陆凝安缓缓的开口道:“你依然按着你今日看到的一切去记录,只是……薨逝的那个人,不能是十四殿下,而要是本王,你明白吗?”
文记官有些无错:“殿下,所有的行军要闻。皆是要求实事求是,不可瞒报。如果习惯作假上传,只怕……”
诤的一声响——
陆凝安挑起一把剑,伴随着空中寒光闪过,那锋利的剑尖已经横在了文记官的脖颈前。
陆凝安猩红着眼,如同从幽冥地狱中爬上来的恶鬼一般,声音透着阵阵森然:“你大可以相信一件事情,你写下来,起码在被发现之前你都还是活得。可你如果不愿意写的话,你则没有办法走出这个营房。”
文记官,只是在短暂的思量之后,立刻提起笔,沾染上浓烈的墨,在纸上快速提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