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炯,前皇后的胞弟,如今的皇城禁卫军督将!
君玄奕似乎没有看到自己被无数的利剑相对,神色慵懒的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龙袍,端坐而起。
“皇祖母看来是非要除了朕不可了!”
“可是朕有江家军,有楚云骑,皇祖母有什么能力觉得自己能逼宫成功呢?”
君玄奕说的慢条斯理,太皇太后摸了摸拇指上带着的玉扳指,一脸的得意,“皇上怕是还不知道,这楚云骑如今是苏景掌帅,还有苏家军,哦,哀家还有一只铁甲卫,皇上觉着,一个江家军能与哀家抗衡?”
“铁甲卫?如果朕没有猜错,君玄策手里的那个兵器坊应该是个障眼法,真正的兵器坊,在皇祖母的手中,也正是这个铁甲卫所拥有的兵器吧!”
君玄策临死前的‘兵器坊’,君玄奕就猜到了,君玄策毕竟还是被太皇太后掌控着,而君玄策,也不过是太皇太后的一颗棋子罢了!
“皇上很聪明!”
在太皇太后的眼里,此时已经是胜券在握,所以她觉得没有必要藏着掖着,特别是对一只濒临死亡的困兽!
“皇祖母真是好手腕!”
君玄奕的神色里一直看不出惊慌,越是平静,太皇太后就越是觉着不安。
“好了!休要再废话!皇上,是哀家送你上路,还是你自己送自己上路?”
君玄奕忽而狂笑不止,嘴角阴森森的弯着,“皇祖母,你这一生也耀武扬威至今,不如,还是朕送皇祖母上路吧?”
“来人!”
又一声厉喝,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进了内殿,将李炯的禁卫军围了起来。
苏缨仍是一身的紫色衣袍,怀里抱着白胖的大猫款步从众位将士里走了出来。
太皇太后一慌,但是回头看到是苏缨,神色里闪过精光,讥笑的看着君玄奕道,“皇上,苏缨可是哀家的母族中人,和哀家是一脉,你莫不是昏迷这些时日睡傻了?竟然分不出敌我了?”
“老太婆,嘴里放干净点!”
苏缨看到太皇太后对皇上如此不敬,心中不快。
一句‘老太婆’,让太皇太后眉目一凛,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苏缨,“你到底是谁?你不是苏缨!”
苏缨嗤笑,“老太婆莫不是认为有人假冒苏缨?我苏缨,谁敢假冒?”
苏缨上前,站到了太皇太后的身前,轻蔑的看着太皇太后,道,“老太婆,你已经是满头白发,黄土埋到脖子上的将死之人了,还做什么逼宫的蠢事?啧啧啧,这黄土,今夜就埋到了你的头顶了!”
这苏缨,果真邪性!话一说完,有龙阳之气的内殿也突然阴风肆起,让太皇太后忍不住一个冷寒。
“大逆不道!”
太皇太后耀武扬威一生,何时受过这种嘲讽辄压?怒红了一双眼!
“太皇太后弑君,究竟是谁,大逆不道?!”
太皇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苏缨会是君玄奕的人,棋错一招,但是不怕,她还有苏景,还有忠于她的苏家军!
“太皇太后是在想驻守在城外的苏景吗?”
苏缨的嘴角一直讥笑不断,“太皇太后才是老糊涂了,苏景那个草包,能做什么统帅?更何况楚云骑是皇上的亲卫队,一直跟着皇上征战沙场,共经生死,你想取而代之?笑死人!”
话落,就邪性的一勾手,苏景就被人带了上来,摁到了地上。
“皇姑奶奶,救我!”
太皇太后身形一晃,苏景确实难当大任,但是那个人说,君玄奕永远不会醒来,所以只要是自家族人掌控南楚所有的虎符,只要君玄奕不醒,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只是没有想到,君玄奕竟然醒了!而且是在九皇子君玄铭登基的前一天醒来,这一切太过巧合!
想起那个不起眼的白美人,难道是她?
这个白美人自从进宫就没有在众人面前露过面,是她疏忽了,愈是容易被人忽略的人,就愈是危险!
但是,她哪里来的解药?
“皇祖母,可还有不服?”
诛人先诛心,太皇太后知道自己是败了,而且败的一塌涂地!
“哈哈!哀家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应该将你和你母后一同烧死在殿内!所谓养虎为患,哀家心软了一步就棋差了一步,给自己留下这么一个祸根!”
“罢了罢了!皇上想如何对付哀家就尽管来吧!”
君玄奕冷笑,幽幽的道,“皇祖母,吧!”
当年,她活活烧死母后,今日就以牙还牙,也让她尝尝被大火焚烧的滋味!
“不要!”
桂嬷嬷一声惊呼,‘扑通’一声跪倒在君玄奕的身前,“皇上,太皇太后毕竟是您的皇祖母,您放过太皇太后吧!”
苏缨一脚推开桂嬷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