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垒，凤凰同样毫不示弱。

    她看了一眼那般惊才艳艳的夜晓，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丝丝的哀伤。

    她，真的好优秀。

    难怪，会一直住在瀛心中的人，是她。

    就在凤凰发愣的这个功夫，突然之间，她眼眸之中的湛蓝色达到顶峰，甚至于连着一双眼睛都完全变成了湛蓝色，其后又缓缓变淡。

    但，奇异的却是——

    在这样细微的变化之后，凤凰周身的气质突然之间变得阴沉和冰冷起来，仿佛在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负手而立的凤凰，带着孤傲和杀意，身上多了一抹让夜晓无比熟悉却同时又有着数分厌恶的感觉。

    同一时间，霍宸也不免蹙眉，目光紧紧地锁定变得诡异起来的凤凰，心中陡然冒出了一丝不安。

    因为，同样，那种感觉，他也很熟悉。

    “你是谁？”

    夜晓眯了眯眸子，神色间划过冷意和慎重。

    “羽，真可笑，我为了你，等待了十年。”

    “我们曾经朝夕相处百年之久，我们才是真正有着婚约的人。”

    “而你，却在没了记忆之后，要选择嫁给他！”

    “都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你认不出我是谁？”

    明明是凤凰的身体，却有着那个人的语调。

    孤傲的他从来不会一次性说这么多的话。

    除非，他太过气愤。

    此时此刻，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致。

    甚至于，一刻钟都不想再忍下去。

    他以为，那一次的相救，和十年的等候，只要她能够恢复记忆。

    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她便不会再去拒绝。

    可，如今，他得到却是这样一个无比戏剧性的答案！

    多么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