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将凤羽放到床榻上。
他倾下身,用双手撑在凤羽耳侧。
四目相对,情意流转,凤羽心中似小鹿乱撺。
羽睫轻颤,她心虚道“你……想做什么?”
南宫越勾唇,他道“如今你我两情相悦,小羽还在顾虑什么?”
这话虽不错,可是……厄?
未待凤羽琢磨透彻,南宫越一低头,那微凉的唇便是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
随即,温热的气息延绵至耳畔,他在她耳边低语,宛若蛊惑一般,他道“夫人还想折磨为夫到何时?”
闻言,凤羽只觉心头一颤,双颊被红云浸染,她小声道“我……不大懂,听说会很疼,我……有些害怕。”
南宫越一哂,顺势轻咬了凤羽酥软的耳垂,凤羽只觉浑身似有电光石火穿过,便是听耳畔之人哑声道“夫人莫要害怕,为夫轻一些便是。”
“恩……”心中莫名地回应着,凤羽便是怔怔地点了点头。
轻纱落下,一室温情弥漫,终于将彼此的所有交融……
从此,无论身心都只彼此一人;
从此,定然真真坦诚以待……
久久的温存过后,凤羽支着脑袋瞧着已然沉沉睡去的南宫越。
他浓眉舒展,睡眼无比安然。
如此瞧着,凤羽便是忍不住抬手虚画过那好看的眉眼;英挺的鼻梁;温润的唇瓣……最后入目的是那胸口处愈发深了几分的梅印。
凤羽拧着眉,便是轻轻抚上那朵安然起伏的梅。
适才情动,差一点便是忘记了南宫越还身中血咒。
血咒诛心!
四个字便是令凤羽惊出了一声冷汗。
她慌忙收回手,再不忍直视那惊目的梅印,便是扯过薄被盖上了南宫越光洁的胸口。
自诩精通天下万毒,然对于血咒,知其如何触发,如何压制,却是偏偏不知该如何解去。
今时今日,凤羽便是有些害怕,若是南宫越此生清醒寡欲,或许尚且能得一丝生机,可如今他对她情深一片,已然容不得她质疑,凤羽忧心,若是他们不能白头相守呢?
不!
那点骇人的想法刚刚萌生,凤羽便是在心底无比抗拒道不会的,他们一定可以长相守,不相疑!
而且,凤羽暗暗发誓,她一定可以找到解开血咒之法。
皓月当空,无比宁静的夜。
夜风微凉,吹破一室温情。
凤羽瞧着南宫越此刻毫不设防的睡颜,如此的安逸,她瞧得便是有些睁不开眼了,睡意袭来,她于是顺势靠在南宫越的胸口轻轻阖上了眼……
一夜的温情着实费了不少体力。
翌日,凤羽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动了动身子,只觉着浑身酸痛难耐,便是不想起身。
这时候,房门轻轻开阖的声音响起,透过轻纱,便是隐隐可见一身齐整官府的南宫越徐徐走近。
这么快便下朝回来了?
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如今青天白日的,凤羽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了,于是索性阖上了眼。
床沿一低,熟悉的气息弥漫开来,凤羽心头一动,不禁羽睫微颤,便是听闻南宫越一阵轻笑声传来,他道“夫人还要装睡到何时?”
被发现了!
凤羽于是稍稍睁开一只眼,她见南宫越眸中笑意满满,此刻正坐于床头一脸宠溺的瞧着她。
躲是躲不过了,况且逃避也不是她的风格。
凤羽便是睁开了眼。
她坐起身,抓了薄被遮过自己的香肩,她道“我要更衣了。”
南宫越不动。
凤羽又道“你转过身去。”
南宫越俯过身,瞧着凤羽闪躲的眸光笑道“夫人害羞了。”
他如此说着,却是不依不饶地瞧着凤羽,凤羽避无可避便是低声埋怨道“知道你还这般瞧我。”
南宫越闻言,不禁朗笑出声。
凤羽见他这般自得模样,再是隐忍不住,于是抬头瞪向南宫越。
南宫越瞧着凤羽一脸愤慨的模样,总算收敛了几分神色。
他身子微动,伸手便是拿过那床尾的薄衫,他道“夫人可要为夫帮忙?”
知他该是那厚颜无耻的本性又泛滥了,凤羽便是从薄被下伸出手一把夺过南宫越手中的衣物,随即转过身,背对着南宫越,麻溜地给自己穿上衣衫。
有了衣衫遮体,凤羽径自爬下床去,不想刚走一步,腿间撕裂般的疼痛袭来,一时站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夫人小心。”南宫越见状,赶忙起身扶住了凤羽,可他这般眉眼带笑的模样却是令凤羽愈发羞愧不已。
几分尴尬,几分羞耻,凤羽便是忍着不适挣脱了南宫越的臂弯。她小心地坐到铜镜前,瞧着铜镜中的自己。
此刻铜镜中的女子双颊略泛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