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岩不敢再说,如今母妃成痴傻模样,自己便甚是心疼!更何况,那两位师兄乃是被俞儿视为兄长般,年纪轻轻便殁了,俞儿又将何等伤心!
“然,我却认为,那小小滢妃怕是做不了这些事,你母妃盛宠之时,可能调配兵马!”
“这,自是不行!她又无调配兵马的权利!”
“自是!贵妃尚且无调配兵马的能力,更何况她一介小小妃嫔,她又有何能力!况且,滢妃进宫之时,乃是我们闭户之时。而,殷臻灭我云雾山之时,我们还未入都城!故而,那时殷臻所勾结之人定然不是滢妃,而是另有其人!”
“而,能派兵助殷臻之人,便只有两位皇子,一则乃是已然成了废人的二皇子,二则表示当今太子!而,二皇子如今已废,而殷臻却仍在宫中,那殷臻所勾结之人,便只有……”
“太子!”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眼中尽是默契,却因弄出声响,使得巡查之人便二人藏身之处而来,眼看着那巡查之人越来越近,纪俞屏住呼吸,生怕引起那人的注意!
“哎!是它在叫!快过来!”
巡查之人的同伴提着一只野猫说道。此时,纪俞亦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野猫助了我等,否则,自己恐怕便要被巡查之人,抓住投入天牢。
“原来是野猫!”
“我说王冠,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小了……”
“万事小心为上,不过半年光景,前后便薨了两位妃嫔,还是当心些好!”
“哎……这宫中……我们仔细巡查罢!”
两个巡查之人渐渐远去,慕容岩方才将怀中的纪俞放开,而两人却脸色微红!连,一向油嘴滑舌的慕容岩,亦是满脸通红,半响之后方才轻声说道,“那两人走了,我们便……去寻李嫫嫫罢!”
“好!”
纪俞低垂着头,不敢看慕容岩。这人方才,手……真想给他砍掉,再撒上剧毒之药,那手怎能碰……
而,慕容岩听着身后的声响,反复的看着自己的手,方才,那柔软的手感,难道是……只是不知,俞儿可会气恼!
二人寻了许久均不见李嫫嫫,心中已然暗暗知晓结果,或许昨日薨逝之人,便是她罢!
可,终究寻不得李嫫嫫,心里亦有一个念想罢!想着终究有一日或可寻得李嫫嫫。
可,如今之事,乃是治好龙贵妃!毕竟那些时日或许只有龙贵妃更清楚发生了何事,而自己亦可寻找那殷臻的幕后帮手,门房师兄白师兄不可不明不白的殁了!纪俞暗暗思索着。
门外传来三两只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纪俞睁开双眼,天色已然大亮!那便起身前往龙贵妃处,早日为龙贵妃治愈!
“纪俞姑娘,早!”
“早!我师姐呢?”
纪俞问着云绝之人!
这几日,因为尽快助龙贵妃排清毒素,故而纪俞与秦夭两人便日月不休为龙贵妃诊治!往日前来之时,秦夭总是要交代了,龙贵妃的病情发展后方回房,今日怎的这么早,便回房了?!
“秦夭姑娘,今日有急事,故而与我等打了些招呼便走了!”
“急事?什么急事?难道没有回房!”
纪俞自言自语道,却被云绝之人以为她是在问他们!
遂回答道,“秦夭姑娘,她说了句她看到殷臻之后,便急急出了门!她说,纪俞姑娘定是知晓!”
殷臻?他当真在都城出现,可师姐能敌过他吗?!师姐,会不会被殷臻所伤!
纪俞想着,那殷臻便甚是头疼!
云绝之人看着,纪俞一脸茫然的看着地面,轻声唤道,
“纪俞姑娘,你怎的了?!”
“没甚的事,你且去慕……三皇子房间看看,他有无醒来,若是他醒来,便请他至此处,就说纪俞姑娘有要事相商!”
云绝之人得令而走!然,很快便有新的云绝之人顶上,因这些人,总是一个装扮,连脸上的表情亦几乎一个样,纪俞实在记不住他们的名字,故而便以云绝之人统统代替。
当初,纪俞曾经还挨个问那些云绝之人的性命,而后却总是记不住他们,久而久之,便不再如此劳心劳力,将很多的精力投入到医学之中。
当初,慕容岩还曾嘲笑过纪俞,说若是她当统帅,去带兵打仗,恐怕只会一团乱!
纪俞还曾反驳。可,慕容岩却说,云绝之人还将脸露出,纪俞尚且记不住!若到了战场之上,将领头盔常年将脸遮住,只怕纪俞根本分不清手下的将领,尽是张冠李戴。
纪俞想道,此处,不由得笑出了声!
而,此时却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你是谁?”
纪俞顺着声音而去,却发现竟是龙贵妃,纪俞一时悲喜交加,喜的是,往常痴傻的龙贵妃终的能说出话来了!可,悲的却是,龙贵妃怎的失忆了!纪俞,正想给龙贵妃诊脉,一探龙贵妃为何成了如今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