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尹完，楚衡稍微思索，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他们难以尽除，但鄢胥却也难攻。”

    “你想坚壁不出？”楚衡靠近苏尹，摇头道：“若换做其它势力或许会被耗尽退兵。可来人身后是九泽！赵淳图谋已久，既已出兵，若不能攻入三都、取得大墓，必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久攻不下！最终受折磨的恐怕仍是我们。”

    在镖师五人中，楚衡性子最烈，但也并非有勇无谋之辈。他这一席话，加之早在一月多前就周密布置一牵苏尹明白，他这并不是期待什么杀戮与酣战，只是他们都知晓早晚有这么一劫。

    “九泽并非万事皆按，九泽王的敌人也不只鄢胥一处。赵淳之所以没有派遣其主力精锐，想必也在期待‘不战而胜’。”

    “你什么意思？”以楚衡对苏尹的了解，听他到这一句，已隐隐感觉不好。

    “他想要的不过是大墓中有关九泽王室与他自己的秘密。若能得到，未必不会退兵。”

    这句完，苏尹不再做声。他的意见已言明。他看向楚衡，等待他做决定。

    楚衡也看着他，这一次他没有暴怒，却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许久，他突然问道：“苏尹，你老实予我听，我派出埋伏的队伍没有按照原计划驰援，并不是九泽之人从中作梗。是你，对不对？”

    见苏尹面无反应，楚衡继续道：“是你。是你阻止援军前来。”隔着铁栅栏，楚衡歪着头端详着看上去比他虚弱许多的人：“上一次也是如此，对不对？因为你的胆怯，背叛了我们。是你害死了郭莳槐与映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