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从木椅子站了起来,木椅一瞬间被拖在后尾,传来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
打断了气氛,众人不由往沐昭这一望,看着她的神色极为复杂,各种神色浮现在各个脸上。
沐昭:“……”
她知道这会的举动有些突兀,显然被众人盯着,有些尴尬,但她还是压抑住了。
这会扫了说书人一眼,朝他走了过去。
那些喝茶啃花生子的人不由吁嘘,“这是要干嘛啊?”
“那人捂着半张脸不能见人!”
“不会又是来找事的吧!”
……
沐昭没细听,走向那说书人,目光灼灼盯着他。
那刻他停止了说书,倒看着沐昭此刻的举动有些诧异。
沐昭淡定看了他半晌。
她不知道这样的流言蜚语为何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理说并不应该。
任何人都有自身的缺陷,也不说会有多好,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但沐昭没有说书人所说的那样。
就算说书人胡乱编造,别人信以为真,也没有引起众愤,在座的,都是嬉皮笑脸,听戏般听完的,又岂会有这番多人因这事针对她?
更何况,大多数人并不多管闲事。
帷幕前看不清帷幕后,看不清具体长相,但能瞧得出,是个稍文雅些的公子。
她眉头皱了皱,想不到说书人比她想得要年轻很多,不是她以为的中年大叔,看着幽默滑稽。
人前盖着一张纱坊帷幕,众人坐堂下,又岂瞧得清,没有动作和神情烘托照应,自然不能讲得惟妙惟肖,生动有趣。
他不在意这方面,只是不想容貌示众罢了。
要么是城都的人流传的,说书人容颜有损,不宜见人,要么就是,他的容貌,非寻常人可见。
她不再注意这些,当即就要走上台前,把帷幕掀开,倒让众人看看这帷幕后的人长得个什么人模鬼样。
手刚刚伸出来还没动手,瞬间就被人擒住了。
“姑娘,请不要靠近帷幕!”
不知从何走出来的面色俊冷的男子,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紧抓着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手掌冰凉,言语带着冷意。
沐昭瞥过去,只见那人是一个面相极其冷漠的男子,看着她的眸子冷如寒冰,他已经在警告她了。
沐昭一滞,倒被这冷意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冷的人,就像没有灵魂感情的利器。
她错愕一会,才冷声道:“尽会胡言乱语,倒见不得人是吧!”
对此人有所顾虑,不敢把话说得太难听。
闻言,那抓住沐昭手腕的男人冷声道:“请姑娘慎言!”
却还有些礼貌的。
只是礼貌的加了个“请”字,不近人情,未夹丝毫情绪。
那刻她没再细听,本想怼回去,这会便听里头的人发话了,说书人的言语和气不少,不似外头那人冷漠无情。
“不知姑娘这番作为,所谓何事?”
听着带些慵懒和随意,似乎不把沐昭当回事。
听罢,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些,她冷冷道:“你连说出故事的真假都不分,觉得我过来是做什么的?”
说书人笑了笑,“此言差矣,这城都的人都知道在这道出的事,十有都是真的!”
沐昭听了,只是冷笑,“十有?那剩下的一二,就是假的了?”
这番措辞,倒让说书人有些诧异,他依旧平和着语气,言语缓慢,“这倒未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
这番言语出来,沐昭凝了凝眸子,“你什么意思?”
说书人听了,懒懒地笑了两声,仿佛是个看戏的。
分明此刻,她才是受害者,这会倒像她闲着找事一般。
沐昭想抽回手,偏偏那紧抓住她的人力大如牛,怎么拽也拽不动,手腕都被抓得有些血流不畅,有些发红发紫。
她知道,靠近不了说书人一步。
见沐昭挣扎,那人缓缓道,“当然是字面意思了!”
她听着气得咬咬牙,“你岂能这番无赖,道出的尽是流言蜚语,又在这诋毁别人清白!”
到底没有多少文化听得明白,大抵知道那人说的字面意思。他胡乱编造的,理说就是假的,却说假中亦有真的。
也就表明他说的是事实,而她就是过来找茬?
说书人看了沐昭片刻,未曾开口,那冷漠的男人眉头不明显地皱了皱,“主……先生,要……”
他未把话说完,说书人似乎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做。
那人见罢,便站在原地没有再动,依旧制止沐昭靠近说书人。
她把这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了,知道那冷漠男人想对她动手了。
她险些忘了,此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