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蒙哈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用摸,都能感受到后背汇聚成流往下滴的冷汗。
“醒啦?”
一道熟悉且讨厌的男声传来,蒙哈毫不掩饰他的厌恶皱了皱眉。
“想不到南国的常乐王爷还有偷窥男子睡觉的癖好,难道,王爷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爱好?难怪,风度翩翩的常乐王爷身边一个侍女都没有。”蒙哈鼻腔中补上一个哼声。
双手抱胸倚在墙边的刘熙淮倒也不恼怒,只是勾起一边嘴角坏笑道“本王这还是第一次来守着一个大男人睡觉,要不是蒙哈王子叫得太凄惨,本王还不知道原来男人做梦的时候也能这般哭爹喊娘,今日还真是开了个眼界。”
被刘熙淮反将一军的蒙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自觉刚刚的噩梦太真实,仿佛亲眼见过那具尸体一般,不然也不会梦得那般真切,叫他丧失理智,从一个成年人的躯壳中脱离回到儿童的身体里,任凭自己反应出最原始最深处的恐惧。
“那个女人,在哪儿?”
蒙哈不打算回应刘熙淮有关自己失态那一段的叙述,而是岔开了话题。
“那个女人?”刘熙淮眯了眯眼睛,“子衿姑娘在东厢房,本王派嬷嬷守着的,有任何危险会有人来通知本王。”
“不是她!”蒙哈突然怒目圆睁,“是今日那个敢对本王出言不逊甚至敢踢本王的女人!南国苏太傅的女儿,她在哪儿?”
刘熙淮瞳孔缩小,俊脸也变得有几分阴沉“蒙哈王子问她干什么?”
“哼,干什么,你问本王要干什么?本王恨不得立马宰了她!不,宰了她都算便宜了她,她不是为那个风尘女打抱不平嘛,好,本王就让赤沙国的最下等的将士们把她凌辱一遍,再丢进那最下等最脏的窑子里,让她不停地接客,也沦为一个风尘女子。要是不听话,或者想跑,就往死里打,把她的皮扒下来!”蒙哈双手紧握成拳,红着眼,盯着双拳中间的空气恶狠狠地说,仿佛正用手掐着苏孟的脖子一样。
不等他继续说,刘熙淮一个跳跃上床将蒙哈压在身下,右手拽住蒙哈的衣领拉进自己的目光扫射区,冷着脸,一字一句地威胁道“这是本王第一次听你说这些话,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是胆敢再说一遍,本王会把你的舌头剪下来,丢进装满老鼠的瓦罐里,让你看着自己的舌头被老鼠啃噬,后悔着自己曾经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
许是被刘熙淮说的话吓到了,同为皇子的蒙哈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气势上输了刘熙淮一大截。等蒙哈回过神来,刘熙淮已经从他身上起来,回到了原位站着。
“本王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常乐王爷竟然这般认真。”觉得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丢脸,蒙哈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悻悻说道。
刘熙淮头微微仰起,看着窗外,并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说起来,常乐王爷好似对那位苏小姐很是上心。”清楚碍于自己是一国太子身份对方绝不敢伤害自己的蒙哈再次向刘熙淮挑衅道,“本王之前在常乐王爷面前不晓得诋毁过多少女子,王爷都毫不反应,今个儿不过才说了几句,王爷就直接威胁本王了,还扬言要割了本王的舌头,看来这位苏小姐,很是不一般呀。”
刘熙淮睥睨了蒙哈一眼,冷淡回他“本王太傅的女儿,自是比起寻常女子会不一般,蒙哈王子当着本王的面说一些羞辱苏小姐的话,这不相当于羞辱本王吗?再说了,蒙哈王子诋毁任何一个南国女子,本王都极为不满,不作回应只是本王看着你的身份在忍耐而已,现在,本王不想忍了,所以蒙哈王子若是再说出诸如此类的话语,本王无法保证不会真的动手。”
“你敢!”蒙哈一把掀开被子,站了起来,睡衣松松垮垮地披散着,露出肋骨紧贴着皮肤根根分明的腹部,俨然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很难将这副瘦骨嶙峋的样子和堂堂一国储君的形象联系到一起,“刘熙淮,不要把本王当成三岁孩子糊弄!你要是敢动手你早就动了,至于将本王好吃好喝地囚禁一个月?你还不是害怕赤沙国和南国真的打起来,害怕在国家外交上出问题。你也知道本王可是赤沙国的太子,在赤沙国是什么地位,回国的时候本王哪怕是掉了一根头发,两国战争都在所难免,到时候,可都是你的错!”
“蒙哈王子说得很对,你可是赤沙国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