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李凡,就像是部队里的参谋长,一切杂务都是他在操持,马嵬曾只负责考古的项目,张婕则是负责考古队的纪律和与当地政治部门接洽,玩的大多数是务虚的事情。实话说,如果不是李凡预先在这里有人脉,这考古队的工作还不定啥样呢,一群完全没有在地方工作过,从来没有搞过考古的人前来考古,还真是一切从零开始,也难怪有些人不看好,甚至还等着看这群娃娃的笑话呢。
“老幺,这是我们已经约谈和圈定的招聘人员名单,钱总说叫你审核一下。”刘荥跑过来找李凡,拿出了一份名单和一摞这些人填写的表格资料。
李凡一目十行的浏览着,对宸全公司精洗厂的人员他直接就翻过去了,那不是他要管的事情,可是当他翻到了采掘工程师这一栏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叫谢伟长的名字,今年三十二岁,某矿业学院毕业生,这让他有些遐想了。
自打去过李家寨后,李凡就没终止过对当年太爷爷李久身边人的寻找,一些重要的人是找到了,可是有些不是那么重要的,却又有联系的,李凡也是留心。谢伟长填写籍贯上清楚的写着璋德县柳林镇。这个地名李凡怎么能不熟悉呢?
“把谢伟长找过来,我要对他进行面试。”李凡平静的对刘荥说道。
说,难道柳林镇就只有一家姓谢的吗?是那个谢老蔫的后人?对了,谢老蔫本身在柳林镇就是个小姓的,在他那一代就剩下他一个。谢老蔫在柳林镇是身兼两职,白天是鬼子的维持会长,晚上是游击区政府的村主任,由于柳林镇的特殊环境,谢老蔫可谓是夹在缝中工作的。他的孙子谢劲早在李久担任独立团长的时候就参加了八路军,算起来也是个老革命,而这个谢伟长就是谢劲的孙子。
“你是璋德县人?老家还是柳林镇的?”见到谢伟长后,李凡平淡的问道。
“嗯,是的,我的户籍还在柳林镇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大城市里很难找到工作,我这个专业本身也不是在城市里能干的,可我就算是想换个行业干好像也是没机会。大学毕业后,先后在好几个私人煤矿里干过,距离你们要求的十年经历差了那么一年。”谢伟长老实的说道,“我是到这里来办离婚手续看到你们这里招人,就顺便报了名,如果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我可以离开。”
“你是柳林镇土生土长的吗?父母还都在柳林镇?”李凡像是聊天般的问道。
“父亲是老知青,实话说柳林镇也是我们家的老根,听我父亲说,我爷爷当年参加八路,后来在某军区的通信部门工作,后来我父亲赶上了上山下乡,于是就回原籍了,回来没几年,在城里的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了,我父亲就留下来没有回城,蹉跎多年后才结婚,所以,我才30多岁,可是我父亲已经60多岁了。”
“好,你很诚实,关于你私人的事情我不过问,希望你能处理好。另外,我们这是考古队,不是你原来熟悉的矿山,可是我们需要你的专业知识来打隧道,愿意在我们这里工作吗?在待遇上,你不用担心,你是知识分子,是工程师,工资待遇肯定要比照同级别职业标准给你发放,不过要试工三个月,三个月后转正,将来要跟我们回学校去工作,如果你要辞职,需要提前……”
李凡照本宣科的把一些招工的程序和内容给谢伟长说了一遍,谢伟长没有想到,自己这是转运了?这样好的工作,就是挖地道?哪找去,连连点头认可。
“那好,这是我们要开挖的地段剖面图和地面图,你可以到现场去观察考察和测算,我们要从这个已经有80米深的井坑向古墓方向挖掘一个隧道,这个隧道的尺寸也在图纸上了,你尽快拿出一个挖掘方案出来,多做几个预案,尽可能避免出现意外。另外,你要注意,我们挖掘这个隧道就是尽可能避免外面的空气进入到内部,所以,在挖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掌子面工作人员要采用特殊的供氧模式,如何避免外面的空气直接灌入,你要动脑筋,关于考古发掘的一些基本常识的知识你最近也要恶补一下,不懂的可以来找我!现在你可以去找刘经理了。”说完,李凡在谢伟长的招工资料上写下了录用的意见,签上名交给了谢伟长。
谢伟长到津孟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婚姻问题,当年在大学毕业后,去山西一个私人煤矿打工,认识了一个老矿工,老矿工最后把女儿嫁给了他。本来日子也算是过的挺不错的,可是,一次矿难,老矿工没了,那女儿发疯似的要谢伟长离开原来的工作,可是,离开了,去哪儿找工作?于是,老婆不管不依的离开了他,等到谢伟长真的离开了煤矿,满世界打短工的时候,那老婆更是不接待他了。而这老婆就是津孟人,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对象,把他叫来就是办理离婚手续的。好在,家里没有多少资产,也没有孩子,谢伟长过来就是签个协议,净身出户了。
就在谢伟长办完这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到了在招工栏里刘荥贴的那则招工广告,反正也是无聊,谢伟长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