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凡说到这里,马嵬曾才算是明白了。其实李凡说的道理很简单,只不过马嵬曾本来学的是瓷器工艺和古代瓷器研究,他很难像李凡这样从多方位的去看待问题和分析问题,更是对历史上的许多杂说杂学看的少,这多少限制了他的想象力和理解力。在这个圈子里,真正的通才是凤毛麟角,大多数人是偏科的。
东西方教育本身存在着巨大的差异,历史也多少证明了这一点。传统的东方教育从一开始选材的时候就没有分科,比如说古代学子要学六艺,在晚清民初的时候,一些私塾里教授学生也基本上是不分科的,所以,一些老科学家尤其是上过私塾的老科学家的文科底子比现代的文科生还厉害,著名的科学家钱老,在讲课时候,广征博引,唐诗宋词张口就来。诚然,这样的教学很难“有教无类”,可从很小就把能学和不能学的区分出来了,能者继续学,不能者进入他行。而西式教育本身就分科无通才,所以,能不能行要到成年才知。马嵬曾就是一个偏科,在研究瓷器本行也有时犯糊涂,因为他无法从社会文化角度去理解和了解古人,可李凡杂学多,杂书看的多,年纪不大却经常歪打正着,让马嵬曾“自叹不如”。如果不是李凡说出柴窑的故事,马嵬曾也是解释不了黑碗的成因,这就是差别。
李凡到后来,干脆与马嵬曾讨论起“如果有墓葬发现后,用什么模式开挖”的话题了。让马嵬曾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李凡设计的居然是“隧道式”挖掘,这与“大揭盖”的发掘方式完全不同,难度和风险都增加了不少。
马嵬曾仔细思索了一阵,并没有马上同意李凡这个构思,他认为,这种发掘方式与盗墓者如出一辙,堂堂的考古队怎么能走盗墓贼的路数?不仅是不好听,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风险。什么风险呢?那就是隧道挖掘面临着工作人员的呼吸风险。而这一点恰恰是李凡要坚持的,李凡认为,进入大墓最安全的法子就是携带氧气瓶下去,尽可能少的让空气进入,避免由于空气进入而毁坏墓葬里的文物。
那边李凡跟马嵬曾讨论到了凌晨2点,这边余所长和王向前也忙活到凌晨。
原来,在津孟河开发区河段的河滩上发现了一具女尸,这具女尸经过派出所现场辨认,竟然是开发区目前唯一的一个储蓄所的负责人。在开发区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能不让余所长和王向前头疼吗?他们除了亲自去了现场,布置了各种工作之外,还得联络死者的亲属、上级单位等,还得上报县局派法医到现场勘查。可以说,余所长和王向前目前亚历山大,毕竟这是新区里发生的第一起案子。
钱博平摆平的老焦那边的麻烦后,把一些申报投资的资料扔给了当地的一个代理机构,反正也与王向前打了招呼了,他要急着赶回老爸那边。乌蓬小镇的建设正在进入关键的时期,而市里却是在反复的做宸全地产的工作,希望他们还是把西坞小镇的烂尾接过来,弄的钱宸如同是坐在火山口上,很是难受。
钱博平这次来也带来了大量的西坞小镇那边的资料,也与李凡在一起进行了探讨,李凡这段时间里也的确是忙的够呛,不过他还是抽时间思考了钱博平带来的问题。以他的观点,西坞小镇完全不可以复制乌蓬小镇的模式,因为西坞小镇根本就不具备乌蓬小镇的周边条件,所以,他直接告诉表哥,让他回去对那边说,要么全部推倒重来,要么另请高明。推到重来后,宸全地产可以按照投资的模式进行,不接受当地投资让宸全地产“代工”的模式,那种看似没有风险的模式并不是最好的模式,因为,一旦接手,在资金方面的控制可变性太多。而投资模式等于是把开发和销售全都抓在了自己的手里,最后如何玩花样……那是宸全地产的商业机密,换句话说,这项目你信我就让我来,不信我,你们自己去找人干。
钱博平就是得到了李凡的这个准信赶回去的,至于如何去弄和怎么经营,他没有问,李凡也不会先告诉他。地产行业里玩花样的诀窍就是开发的指导思想和营销的手法,许多地方,同时两个开发商弄,一个成功另一个不那么成功,差距在哪里?就在对开发项目的认识和有没有吃透的区别。
接下来的两天里,勘探队基本上确定了下面的墓葬方位,李凡根据土样绘制出了墓葬的大小和格局,随即让勘探队的郑师傅向中心区打了一次较深的探洞,结果,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