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也愣住了,看了看达赞干布,又看了看裴寂,心中一阵纳闷。
你们俩究竟是啥关系?特么这个达赞干布,怎么老是佩服你?
裴寂嘴角抽搐了几下,哪里看不明白百官投来的困惑目光,是什么意思。
他也很想知道,这个达赞干布究竟想的什么,特么这么多人,你老钦~佩老夫干什么。
达赞干布虽然被小皇帝刚才那棋诶气的不轻,脸上还-是带着些许笑容。
自己是使臣,要大气,要能容忍!
而且,他感觉到,这一切可能都是裴寂安排的,就是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沉得住气。
不过这也够缺德啊,达赞干布面带微笑,心中却极为不爽,你裴寂就是在考验我这个外臣,也不该用这种法子吧?
拿我当猴呢?
至于这是不是小皇帝的主意,达赞干布心中万分肯定,绝不可能。
一个八岁孩童,怎么可能想得出这般损人的主意。
也只有长安城中这位千年道行的老狐狸裴寂,才能想的出来!
没有再纠结刚才的事,达赞干布望着李承道,沉声道:
“陛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外臣想再领教领教陛下的画功!”
李承道此时强忍着笑意,看着裴寂懵逼的神情,恐怕到现在,裴寂还闹不明白达赞干布对他的态度。
听到达赞干布的话,李承道好奇道:“你想怎么领教?”
达赞干布自信道:“外臣在吐蕃时,曾与人切磋画功,切磋之法,讲究的是画快,意境深。”
“挥毫之间,眨眼功夫,画成而意境深远,有此而见画之功底!”
闻言,文武百官神色一肃。
这三个月时间以来,文武百官除了在府衙晒太阳,就是派人去搜集这位吐蕃天之骄子的事。
此人之画,出奇入胜,尤其是快画,放眼整个吐蕃,就无人能出其右。
达赞干布的快画,不仅画成的话,而且意境深远,让人拍案叫绝。
文武百官不由担忧的看着李承道,小皇帝的棋,他们领教过了,可是这画,从来没见过他的笔墨啊。
画和棋不一样,象棋李承道可以作弊,给你整出三十五个车,但是画,那是一笔一墨磨出来的。
是有真功夫在其中!
李承道笑了笑:“外使的意思,是朕与你比看谁画的快,比谁画成之时,意境更深?”
达赞干布拱手道:“陛下圣明,外使就是这个意思!”
李承道思索了一下,嗓音稚嫩道:“今日的晚宴,是朕为你准备的,你既然提出以此助兴,朕也不好回绝你,那就来吧。”
说着,李承道偏头看向王昱,“把笔墨纸砚拿过来。”
王昱作揖:“奴婢遵旨。”
很快,文房四宝被小宦官拿了出来。
两张偌大的纸张,摊开放在两个案牍上,刚好将其盖住。
达赞干布仔细打量着小宦官们拿过来的文房四宝,确定没有问题,方才松了口气。
他现在还真害怕,小皇帝给他整出点幺蛾子,那今天这台阶,自己就真下不去了。
达赞干布不是那种喜欢胡乱猜测的人,属实是李承道把他整的有些不会了。
下棋能给你整出三十五个车,鬼知道他会不会在这些文房四宝中下手。
万一等会自己挥毫之时,写不出墨,亦或者画着画着,笔给你断了,那就扯淡了。
以前达赞干布决然不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小心。
小皇帝能干出这事!
不对!达赞干布目光深邃的瞅了一眼裴寂,确切来说,是这位裴丞相,能干得出这事!
你特么看老夫干什么……裴寂强忍着吐槽之心,翻了翻白眼。
如果眼神能骂人,达赞干布看他的眼神,裴寂感觉他能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没道理啊,裴寂心中郁闷,这事儿跟自己无关啊,这不都是小皇帝自己的主意么,他这眼神,怎么感觉好像这些主意,都是他出的一样。
而此时,达赞干布确定文房四宝都没有问题以后,自信顿时都回来了般,昂首望着李承道,笑道:“陛下,现在开始如何?”
李承道走到另一张铺着纸张的案牍跟前,扬起小手拿起兔毫笔,嗓音稚嫩道:“可以,此次切磋,你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达赞干布点头:“外臣的意思,是此次作画,在一炷香时间内,要画成,若是超过时间,就是对方输了,如何?”
李承道点头:“可以!”
“那外臣就不客气了!”
达赞干布琅声一笑,随即拿起手中的毛笔,深吸了口气,骤然蘸墨,开始挥毫。
论起作画,我可是从未输过……达赞干布盯视着白纸,嘴角微微翘起,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当初在吐蕃京师之内,他设下擂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