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出了问题,谁来管理朝政?你们的妻儿,如果出了差池,你们不得天天以泪洗面?你们难受,朕就心疼啊!”
李承道望着五人,小脸凝重道:“所以,朕犹豫再三,最终咬牙下了个决策!”
“……”
五人迟疑望着他,看你的样子,可不像是犹豫过。
裴寂困惑道:“陛下,你下了什么决策?”
李承道肃然道:“朕,派人去保护你们,保护你们的家人,就是你们家的一条狗,朕都没放过!”
“???”
五人目光深邃看着李承道,心中一阵惊叹。
你说的太清新脱俗了,这不一个意思吗!?
萧瑀大声道:“陛下口中的保护,和监视没区别!”
“怎么会没区别?”
李承道摇头,随即扬起小食指,一边在案牍上敲的砰砰响,一边认真道:
“监视是什么,监视是就盯着你们,什么事也不做,冷眼旁观,你们家里人,爱死不死,爱被骗被骗,只要知道你们的消息就行了。”
“可朕不一样啊。”
李承道摊开小手道:“朕为了你们的安全,是煞费苦心。”
“就说你房玄龄,如果不是朕派人保护,你今天再看到你的女儿,是什么样?”
房玄龄呼吸一滞,还真是这样。
若是没有小皇帝,能不能见到房遗玉, 还是两说。
就算见到了,恐怕她也会被毁容。
房玄龄羞愧低下头。
李承道偏头看向了封德彝,继续说道:“还有你儿子封言道。”
“你儿子去鼎盛楼与人吃酒,若不是朕派人盯着,他就从二楼摔下去了!”
李承道感慨道:“二楼啊,掉下去那还得了,你还有什么心思上朝,早在家体会什么叫做白发人送黑发人!”
闻言,封德彝张了张口,随即羞愧低下头。
“还有你陈丞相的妻儿。”
李承道注视着陈叔达,沉声道:
“你妻儿在路上,险些被失心疯的牛撞飞,是朕的人,把她们救了!”
“你脑子里回想一下,你那孙儿,要是没了命,你心痛不心痛?”
陈叔达试着想了想,顿时心中悸动,目光带着一抹惊恐。
李承道语气不急不缓道:
“还有萧丞相你那儿子萧锐,差点被人骗钱,对方见被揭穿,刀都拿出来了,如果不是朕的人,你想想你儿子身上会挨几刀?”
萧瑀羞愧低下了头。
“你儿子裴律施最离谱。”
李承道肃然望着裴寂,“你儿子夜宿箐楼,朕派去的人,跟他说了,那个倌人有问题,他偏偏不信邪,最终怎么样了,被人绑起来敲诈勒索。”
“是朕的人把他救了!”
说完,李承道重重拍了桌案,掷地有声道:“你说,这是监视吗,分明就是保护!”
“朕监视你们干什么?你们有什么好监视的,朕挖空了心思,保护你们,你们反而质问朕?”
裴寂羞愧的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条缝钻进去。
很快,他又回过神来,怔然望着李承道。
不对啊。
就算把这件事说破大天,这特么不还是监视百官吗!
但不知为何,裴寂想反驳时,心中感觉又有些别扭。
毕竟,李承道所谓的保护,那是真的在保护,而不是一个说辞。
如果没有他派去的人,房遗玉也好,其他人也罢,恐怕真的会身遭不测。
就在此时,房玄龄忽然作揖到底,声音洪亮道:“臣拜谢陛下,保护臣女之恩!”
封德彝也站出来,肃然道:“臣谢陛下,保护臣子言道之恩。”
萧瑀拱手道:“臣谢陛下,保护臣子之恩!”
陈叔达作揖到底:“臣谢陛下,保护臣妻儿之恩!”
裴寂想了想,叹了口气,也拱手道:“陛下,老臣谢陛下保 护臣子之恩。”
李承道眨眼道:“你们想明白过来了?”
五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笑了笑。
此刻,他们哪里想不明白。
小皇帝所谓的保护,就是监视。
但是和他们理解的监视,又有区别。
他们刚开始想的监视百官,是李承道派去的人,监视他们和他们家人的一举一动。
但是,李承道真正派去的监视,是在此同时,还要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危。
就形同朝廷派出来一个保镖,保护他们安全的同时,也要将消息传递回去。
在场的五个人,谁也不想家人身遭不测,而恰恰因为李承道派出去的人,又救了他们的家人。
凭这一点,众人感觉心中的不适感,少却了不少。
“放心,你们这些人,朕是没派人保护的。”
就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