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平康坊内。
房遗玉穿着一袭翠绿色襦裙,背着小手,心情愉快的哼着她亲自改编的小曲。
一想到那位叫李土的八岁孩童,来到了房府,房遗玉就忍不住开心。
要是被杜月,长孙秧,纪小竹,裴卿苗知晓这位字手捧、号奔月的李土来到房府,不知道要多羡慕自己。
一想到他的名字,房遗玉就忍俊不禁,不仅是她,就是那杜月她们,也不会相信,“李土”是那位八岁孩童的真实名字。
李土,手捧,奔月,摆明了是冲她们来的。
但又不得不说,如今这位八岁孩童,在年轻士子心中,声誉极高。
那三首诗词,被一些郡望大家看了,都大呼不可思议,不相信这是一个八岁孩童能作出来的诗词。
但唯有房遗玉她们知晓,这三首诗词是真的从那位孩童口中说出来的。
至于他的真实身份。
他不说,房遗玉也不过问,毕竟一个八岁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要买点什么呢……”
走在平康坊的路上,望着两处摆的摊位,不知到他喜欢吃什么。
她望向一个挂着猪头的炸串店。
这个炸串店店家,以前是一个小摊位店家,负责卖猪肉,但不知因何缘故,忽然就因为蝗虫发家了。
而连同他一起的还有五个炸串店店家。
如今在长安城,炸蝗虫就属他们六家最为出名。
“要不……”
“买点炸蝗虫?”
房遗玉低头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虽然长安城盛传炸蝗虫味道绝美,但她还是受不了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最终,房遗玉买了一些糕点,打算带回去给他尝一尝。
“咦?”回家的路上,走过那个挂着猪头的炸串店时,房 遗玉眼瞳一凝。
一个三十岁多的中年人,正混在排队的人群中,手掌悄然探向前面那个士子的行囊,显然是想偷东西。
房遗玉脚步一顿,冲着他大喝道:“你在干什么!”
她的一声呵斥。
瞬间引来在炸串店门口排队百姓的回头张望。
其中,就有那个即将被偷的士子。
中年人神色微变,收回手掌,赶忙就往平康坊外跑去。
“那是窃贼?”
“敢在平康坊偷东西,胆子这么大?”
排队百姓们吃惊的议论着,所有人都赶忙将随身带的东西抱在怀中,警惕的望着四周,同时感激的看着房遗玉。
“哼!不是他跑的快,一定拉他见官!”房遗玉耸了耸鼻子,气哼哼的说着。
而此时,那名挂着猪头的摊位店家,忽然从铺子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装满炸蝗虫的托碗,笑吟吟递给她道:“小娘子,好样的,这种人抓一个是一个!”
房遗玉笑道:“那是,窃贼越少,对咱们长安越好啊。”
中年摊位店家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一边指着正在排队中的那位年轻士子,一边将手中的托碗递给房遗玉,道:
“要不是你,那位郎君今天可就哭都没地方哭,给你尝尝我家的炸蝗虫。”
房遗玉小手赶忙探到怀中,发现带出来的钱都买了糕点,一文不剩,有些不好意思道:
“这怎么好意思,刚才奴家那样也是应该的,而且,奴家钱也不够……”
“没关系!”摊位店家摆了摆手,然后再次指了指那位险些被盗窃的年轻士子, 耐心道:“账算在他头上。”
“啊?”那名士子一脸懵逼望着他。
摊位店家偏头瞪了他一眼,“你啊什么啊?如果不是这位小娘子,你今天损失的可就不是一碗炸蝗虫的钱!”
“她帮了你,你不该请她吃一碗炸蝗虫,感谢感谢她吗?!”
年轻士子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他娘的,感谢是这样感谢的吗?
房遗玉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店家不发财才有鬼了,这么会做生意。
“小娘子,这一碗在下请你了!”
而此时,那名年轻士子冲她拱了拱手,道:
“店家说得对,若不是小娘子的那一声呵斥,在下损失的更多。”
“而且这一碗也不贵,就几文钱,还请小娘子务必收下。”
“那奴家就不客气了。”
房遗玉性格直爽,见这位年轻士子这般说,也不再推脱,拿起托碗后欠了欠身子,便转身朝着平康坊外走去。
“嗯,味道还不错……”
尝着免费得来的炸蝗虫,房遗玉眼眸一亮,早知道这么好吃,以前就该早点来。
这个小皇帝,究竟小脑瓜子是怎么想出来的,居然能以这种方式,来对付蝗虫。
房遗玉暗暗惊叹。
这段时间一来,她没少听房玄龄在她面前感慨当今小皇帝的厉害。
又是在突厥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