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丹堂县典史,足下便是靖西侯的外甥?
邓文山虽然不知沈杰礼到底是不是靖西侯的亲外甥,可靖西侯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不敢托大,颇为有礼有节地问道。
沈杰礼则一脸恼怒地看着他:
你只是典史?你们丹堂县的知县呢?死了吗?为何不早些派人来剿匪?啊!
邓文山被沈杰礼的大喊大叫,吓了一跳,内心颇为不喜,他本来就对沈杰礼这样的公子哥无感,就如同上次的卫彦安一样,邓文山根本不屑巴结讨好。
若非听沈杰礼说,他是靖西侯的亲外甥,邓文山恐怕理都不会理会他,此刻寻找高攀,才是他心里觉得最紧要的事情。
想到这里,邓文山便不咸不淡地说道:
好叫公子知晓,为了剿灭这伙山贼,知县大人他,身先士卒,被山贼头目给阴了,眼下踪影全无,我等正全力搜救!
沈杰礼听后,瞬间愣住了,随即阴沉着脸色讥讽道:
什么狗屁知县?竟然会被山贼阴了?也难怪你们这里还会有山贼,这样的知县,死了也好,免得再祸害一方!
邓文山听后,脸色更加不善了,若非因为沈杰礼的身份特殊,邓文山早就让人将其抓起来了。
忍住了心中的愤怒,邓文山对着沈杰礼拱了拱手:
若是公子无事,还是早些下山吧,本官就不招待了!
说着,邓文山便阴沉着脸色准备离开了这间屋子。
沈杰礼见此,更加愤怒了:
混蛋,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吗?竟然敢对本少爷不恭,我姑父一句话,就能让你人头落地!
邓文山听了这话,实在是忍不住,正想要回敬他一句,突然只听尹维安惊喜地声音传了过来:
找到了,知县大人找到了,他没事
邓文山听到这声呼喊,内心一喜,也不再管沈杰礼了,直接走了出来。
正好看到,迎面走来的尹维安,见他眉飞色舞,喜笑颜开的样子,也跟着放松了下来,连忙问道:
在哪呢?知县大人?
尹维安则连忙说起,刚刚有人在山脚下的一处水域旁看到了高攀。
只是当时高攀说,山洞里的人,还等着他回去送消息,又再次潜入了水中。
你说的可是真的?
邓文山听后,大为惊喜,连忙确认。
错不了,好几个人都看到了,知县大人还吩咐人,让他们在哪里接应他们出来!
尹维安则再三地肯定道。
邓文山听后,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连忙让尹维安带路,去高攀刚刚出现过的地方。
而沈杰礼看着邓文山原本想要反驳自己时,却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转身就走了,也很是惊疑。
又看了看沈夫人此刻的状况后,沈杰礼决定,背着沈夫人离开。
而在沈夫人身边的,则是丫鬟落萤了,此刻只是魂不守舍地看着沈杰礼的举动,并不说话,也没有说要帮忙。
沈杰礼虽然孝心可佳,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公子哥,哪里能背得动沈夫人,还没走出这屋子,就已经气喘吁吁,难移寸步了!
只好将沈夫人小心地放下,又怨恨地看着外面众多的乡勇,心里想着,等他出去后,定然要让这些不知好歹的人付出代价。
可他此刻,除了埋怨之外,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看着昏迷不醒的沈夫人,又看了看,娇弱可人的落萤后,沈杰礼知道,眼下,只有他自己,可以将沈夫人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他刚刚已经试着去做了,却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结果,眼下,让沈杰礼这个没遇到过这等事情的公子少爷,犯难了。
此前在临江城内,他出行时,什么不用管,只需淡淡地吩咐一句,就会有人将事情办好。
可眼下,他那里知道,这样突发事情的处置办法?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夫人昏迷不醒,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更让他觉得不安的是,他的妹妹沈槿婳,也没了踪影,不知此刻是声是死。
刚刚他明明记得要问这些官兵领头官吏,有没有见到过沈槿婳的!
可他却光顾着摆架子,摆明身份,居高临下地发泄自己的怒气了。
眼下,沈杰礼也知道,自己将那领头官吏给得罪了,他会不会告知还很难说。
而此刻沈杰礼担忧的沈槿婳,却瞪大着明亮的美眸,紧张地看着山洞当中的水潭。
半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可她却依旧没有看到水面有任何动静。
这让沈槿婳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若是高攀一去不复返,她该如何?
想到这里,内心一阵慌乱,连忙否定了这种想法,想着,高攀定然不会欺骗她的,一定会安然归来的。
此刻,在沈槿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