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道“而死?是你们亲眼所见?”
沈炼“是。”
韩宗道“既然见到,为何容他?”
三人一时无言以对。
靳一川抱拳道“曹阉有武功在身,一时阻拦不得……”
韩宗道没想他说完,却是冷哼一声“皇上要看的,是曹阉本人。你们却带回来一堆焦炭。拿块牌子跟我说,这就是曹正淳。别说皇上了,连我也不信。”
沈炼一听,心中一突。他下意识地用余光打量了一下赵靖忠。韩宗道说皇上要见曹正淳的活人,赵靖忠却让三人杀了曹正淳。这中间肯定不对。
赵靖忠此时却搭话道“韩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这三个锦衣卫的官差,把曹正淳的尸首掉包了不成?”
沈炼心中稍安,看来赵靖忠还是向着他们三人说话的。言外之地,这三人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他连忙拜倒“卑职万万不敢!”
卢剑星、靳一川见状,也一同拜倒。
靳一川此时面沉如水。
赵靖忠拿起曹正淳的腰牌,看了一眼那如焦炭的尸首,轻轻笑了笑说道“我看啊,这就是曹阉。”
沈炼、卢剑星、靳一川一听不由放下心来。
赵靖忠继续说道“好几十个锦衣卫亲眼所见,曹正淳而死。谁这么大的胆子,啊?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花样?那真是不要命了。”
此话一说,靳一川的嘴色抽了抽。
韩宗道“赵大人,皇上英明神武,火眼金睛,您在他跟前做事,多加份小心总没错。万一出了岔子,谁也脱不了干系。”
说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赵靖忠行了一礼“是,韩大人说的是啊。”
毕竟,此话一出,看似提醒,实则已经是在敲打了。
韩宗道离去。
卢剑星抱拳道“方才在韩大人面前,多谢赵公公为我等说话,卑职感激不尽。”
沈炼站在一旁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卢剑星只是想在督主面前多露脸而已。
没想到,赵靖忠却语气有些冷“行了,你们仨歇着去吧。差办得不错,我去替你们请赏。”
卢剑星抱拳道“多谢赵公公。”
赵靖忠此时已经坐上了轿子,却拨开轿帘,略带着轻轻的嘲弄笑意道
“以后见到韩大人,少自作聪明。见没见曹阉,你们心里清楚。”
卢剑星刚想解释。
赵靖忠却已放下,离去了。
三人呆在当场。
此时的沈炼心中疑惑更深了。
……
京城,郊外。
破屋中。
赵靖忠拿着曹正淳令牌见到了,曹正淳义女,曹廷。
此时的曹廷一身劲装打扮。
赵靖忠问道“曹廷,你不要命了,各州府都在清查阉党,你还敢回京?”
曹廷没有回答。
一个年老的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靖忠。你这话说得,指桑骂槐,功力见底啊。”
帘子掀开,只见曹正淳缓缓走来。
“义父!”赵靖忠赶紧参拜,“您老人家安好。”
曹正淳“该死的没死,你见到也不吃惊嘛。”
赵靖忠不敢起身,只是答道“靖忠在北镇抚司衙门看到尸首就知道不是义父,自然不吃惊。”
说完,这才试探性地看了一眼曹正淳。
曹正淳脸上浮上微笑,示意赵靖忠请身,问道“现在东厂的事务,怎么样了?”
赵靖忠“皇上令三法司查验证了东厂的所有文书,我看皇上,是要把东厂打入冷宫。”
曹正淳一听面色一沉“朱铁胆,肯定是朱铁胆在幕后推动。东厂成立快两百年了,没想到最后却毁在我的手里。”
曹正淳感叹完之后,又问道“现在提领东厂的是你吧,靖忠?”
赵靖忠“义父消息真灵。皇上刚刚降的旨。”
随后,赵靖忠拿出通关文书呈给曹正淳。
曹正淳“通关文书?”
赵靖忠点头“是。义父,在路上用得着。”
曹正淳笑了“催我走啊?”
赵靖忠“靖忠不敢。”
曹正淳笑着坐了下来“那具焦尸,你认识吧?”
赵靖忠正在想着如何回答,却听到四周全是抽出刀剑的铮鸣之声,还有一队刀斧手埋伏于门外。
曹正淳“我身边的书僮,曹廷查过了。那书僮姓赵……是你同乡。”
赵靖忠眼见此种状况,指了指四周说道
“义父,我知道你是先天高手,不过,若我双目不瞎,你应该是身受重伤吧?就凭他们,动起手来,大家两败俱伤!”
曹廷一听,拔剑就要上前。
却被曹正淳拦住了。
曹正淳“你不是想杀我么?原来你也怕两败俱伤啊。”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