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昱气定神闲的负手而立,一来是苦于自己剑术太差,二来是怕自己控制不好龙渊剑的威力伤到王越。
如此淡定,反而使得王越如临大敌。
刹那间,王越动了,其身轻如燕,出手快如闪电。
隐刺,疾!王越口中大喊一声,也算是提醒了刘昱自己要出手了。
反观刘昱,表面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站着,但实际情况却是,在他的身后一道淡淡的虚影早已出现。
龙渊,开。刘昱同样大喝一声。
一疾一开,一攻一守,仅仅是在刹那间便完成了!
王越的这一剑刚刚挥出,刘昱下意识的便拔剑挡格。
电光火石间,二人的剑光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嗡鸣之声。
后院中,没来由的狂风大起,一道道黑影穿梭其中。
而刘昱则是在守护之躯的加持下,左右腾挪,时不时的出手挡格一下。
如此场面之下,在场之人都不敢眨眼,深怕错过了精彩的一幕。
二人每一次的碰撞,便会有一声轻微的龙吟,似乎龙渊剑是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王越每次出手,不是被龙渊剑挡格,就是会被一个外力阻拦。
若是从远处望去,刘昱身后的虚影时不时挥动一下手中的兵刃,将王越的攻势抵挡回去。
叮叮叮叮!
连续数十次的碰撞之后,王越身形一闪,又回到了原地,而刘昱则是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形。
此时此刻,王越心中大骇,对于龙渊剑有了深刻的认识。
刚刚他出手时,只用了一半不到的力量,但对面的刘昱显然也是收着手的。
表面上看刘昱后退了数步,但那是躲避王越攻击的结果。
更何况,刘昱手持龙渊剑仅仅是防御,若是出手攻击的话...,王越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龙渊剑果然名不虚传,某败了!王越收剑一拜。
王剑师说笑,本王后退数步,王剑师却立于原地,高下立判,高下立判。说道最后,刘昱径直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刻,观战的众人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虽然双方都没有用尽全力,但刚刚的那一幕怎么看怎么凶险。
王爷见笑!王越也不傻,知道刘昱这是在保护他的面子。
毕竟他这个堂堂的大汉第一剑师,出手居然没有取胜,传出去的话自然是颜面扫地。
今日算个平手如何?刘昱猜透了王越的心思,急忙补充了一句。
哈哈哈,好,今日算打平。沮授急忙出来圆场。
今天的这场比试,若不算平局的话,传出去对王越仍是不利。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却给刘昱日后挖了一个坑,当然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善!王越说了一个字,心中自然明白。
返回了屋内,三人重新落座,刚刚的比试仅仅王越的一点私心罢了。
因此,接下来要谈的才是正事。
王剑师,这一路行来,可有见黄巾道四处招摇撞骗?刘昱清了清嗓子,而后直入主题。
哎。王越叹了一口气,将原本举起的酒盅又放了回去。不瞒王爷,若非肩负重任,某这一路绝对会大开杀戒。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越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就好似饿狼突然发现一只小白兔那般,杀意四散。
哎,三十万单粮食,五万两黄金,王爷已经全部投入到了接济流民之中。但,这完全是杯水车薪。沮授紧接着说了一句,同样露出了一副为难之色。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夸大,但对付王越来说却足够了!
试问一下,一介武夫怎会懂得政务之事?
闻言的王越神色一滞,难怪自从进入中山国之后,便遇到了大批的流民队伍,弄了半天,乃是中山王开仓放粮所致!
陛下苦啊,可本王用完浑身解数纵始赚再多的钱,都无法救济所有百姓,无法替陛下分担更多的压力。
刘昱一遍说着,一边抬起右手的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不得不说,这份演技的确惊人,再加上王越被二代牵着思路走,自然是对中山王刘昱有了一个评价。
王爷一心为大汉,陛下知晓后定然欣喜,可惜陛下在朝中独木难支,处处受制......王越是个性情中人,自然是想什么说什么。
国相,去将府库的钱粮分出七成,再派人护送随王剑师回京复命。
这?若是分出七成,中山国境内的流民又该如何?沮授略显迟疑,表情依旧凝重。
当然了,刘昱与沮授的这番行为,自然是演给王越看的!
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甄家定然能够筹集到粮草。刘昱挥了挥自己的衣袖,示意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王越先是看了看刘昱,而后又看了看沮授,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
天子派他来此,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