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捕头听了这番对话,慌忙磕着头接过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死了?”跑了那么远难道来找个死人,陈风颇有些郁闷,“他们身边有没有什么药之类的?”
“药物?”张捕头抓着头,“有,有,好像有一些药水?”
“大哥,需要药?”李秉成好奇地问道。
陈风见问,就把卢展家里发生的事情详述了一遍。
“张捕头,还不快带我们去取药。”李秉成呵斥到,“大哥我们边走边说吧。我想问一下,这帮强盗什么来路?”
“我听卢展说是什么盘龙岭的强盗。让我诧异的是一个领头的人很年轻,长得还很帅,连身手也不错。他们让我心惊。因为他们不要命,太疯狂!”
“不要命?”李秉成听着从陈风嘴里说出来,感到异常惊讶,凝重的目光望向了远方。
“李大人,这些强盗非常凶悍。盘龙岭离这里有七八十里地,易守难攻。前任和现任的镇守大人派人攻打了十几次,损兵折将,也只能作罢。匪首孙黑九也是厉害,能征善……”
突然,李秉成瞥了一眼张捕头。
张捕头嗑凑了两声,又说:
“不知情的百姓谣传这匪首孙黑九能征善战。还有人说这孙黑九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神出鬼没,吃人饮血,打家劫舍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是不争的事实。”
“李忠,你去了解一下这群匪寇的动向。我就不信剿灭不了他们!”李秉成听完哼了一声,厉声说道。
身后的李忠听完就领命出去了。
“兄弟,你效率挺高的。这次能救很多人。好样的!人们总是会记住那些救活他们的人。”
走在路上,陈风瞧着大街上排成一字长龙衣不蔽体羸弱不堪的人群盯着李秉成说道。
他们熙熙攘攘的手里拿着破破烂烂形形色色的饭具,满脸兴奋地盯着前方路边上黑色的大铁锅里热气腾腾的稀米粥,喉咙不断地起伏着,肚子里饥肠辘辘不满的声音雷鸣般的传了过来。太饿了!他们或许在接近死亡的边缘徘徊,或许好多天水米都没有打牙了,或许家里几乎断粮了。民以食为天,他们需要吃饭。
陈风凝视着那一双双如团团火焰燃烧的眼睛,鼻尖一下子酸了。自从莫名的来到了这里,他也感受到了饥饿的滋味。
那种滋味刻骨铭心,他感同身受。肚子从开始饿的轰隆隆响化为咕噜噜,再到胃如刀绞一般疼痛。嗓子逐渐燥热的像冒了烟一样的灼疼,嘴唇干裂。力量从体内飞速的流逝,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飞絮,眩晕接踵而来,连走路也一摇三慌,那仅有的躯壳看到像吃的就想扑上去,几乎要疯狂。
“那么多的饥民流离失所,是官府的失职!今天下飘摇,官府也是捉襟见肘。”李秉成说的很沉痛。
“你看,他们是那么的饿,却依然井然有序。这种饿,我能感受得到,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
“饿不是百姓的错”李秉成异样的眼神望着陈风感叹道,“粮食才是屏障。官府能到哪里去筹粮?”
“生存是人一种天然的权利。百姓只要有吃有喝,过得开开心心,生活有希望就会感恩戴德!”
“生存是一种权利?”李秉成盯着陈风若有所思,“民为贵……国以民为本……”
没注意到李秉成的低低私语,陈风透过斗笠下黑色面纱紧紧盯着路口经过的七个手持各种利刃的大汉。他们身穿间色浅淡的罩衫,手里握着自己的家伙,有刀,有剑,有大棒,有长枪,还有狼牙棒,好似出售兵器。这七个大汉高矮胖瘦不一,连相貌也是各具特色,摇摇晃晃,让人印象深刻。
尤其他们一双双眼睛从陈风身上扫过,犹如针刺,还在不断地上下打量。因为他们的目光里透出一股股阴狠,像一头头盯梢的饿狼,让人不寒而栗。
看了一眼套在黑色长衫里的自己,瞧着这几个人打量完自己后又盯了一眼身旁的官差衙役后,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陈风微微冷笑了一下。难道这些人也是冲着我来的?
也许感受到了身旁这几个人的不一般,李秉成对身边的李兴使了一个眼色。
李兴点了一下头,就悄悄地跟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群人来到了一座别致四合院。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衙役,远远见了众人就慌忙施了一个礼,然后机灵地伸出手揭掉了门上的封条,迎着大家走了进去。
进了院落里,到处整整齐齐,一股弥留的血腥味钻了过来,依然十分浓郁。地上还有一滩滩干涸了的血迹冲着门口,在一道道光剑闪耀下显得异常醒目。
目光在院子里划过,前脚刚抬进厅堂的大门,陈风就瞥了一眼厅堂里两排长板凳上支着的一块块门板上放满了两排整整齐齐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急切的目光就在房间里各个角落里快速的巡视着,在张捕头的带领下找到了一个白铁皮药箱,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