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欠元道:府衙是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汤荣渠再厉害,也是孤掌难鸣,要不是这个李见微,不见得能够发展到这个地步。进驻唐国的事情,可不能让汤荣渠主宰,李见微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王与之道:目下的情况是,道兄所列名单皆中华城权贵子弟,我们难以指挥。更关键的事,这些人经历复杂,结交广泛,进去了很可能勾结他人以对付自家人。刚刚李见微还和我说魔教的事情,你觉得这些人会和魔教没有关系?
这我也没办法啊,陆欠元双手一摊,名单是当晚就列好了,可是紧接着就是各种人物要冒名顶替,不然就是各种威胁,我们驻扎在唐国的人实在是过于复杂了,我这批人里只有六七人是名副其实,其余皆是冒名。
王与之大惊失色:道兄为何不早说?
这些人你都认得,是不是本人,你也看到了,现在就别装了!陆欠元想骂人!
王与之收了表情,说道:此事是清虚大人下令,中华城上下谁敢阳奉阴违?陆道兄,你胆子也太大了!
府衙尾大不甩,积重难返,我这边根本没同意,他们人就直接来了,而原来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消息,显然是被人为操控了。我现在又不敢闹,如何是好?
方才李见微就在,你为何不说?
陆欠元道:事情闹到清虚大人那里恐怕不好解决。
不闹到大人那里根本解决不了!
陆欠元一阵无语,王与之又说:这群王八蛋,这种事也敢这样胡闹!闹吧,倒要看看汤荣渠是什么态度,清虚大人又会如何处之!
陆欠元的态度显得有恃无恐;王与之高高挂起,只等着事情会是什么走向;李见微愤而离席;汤荣渠正在来的路上。
时至正午,汤荣渠领着十几名差役到了。陆欠元和虎炎等人在一块,谈笑风生,仿佛根本看不见;李见微和李谪并肩在草地上踱步说话;王与之和他那些城主府的苦修之士说话,内容多是修行相关;只有宋康等人联袂而行,拱手作揖:见过执事大人。
汤荣渠拱手回礼,问宋康:道兄,田时真的活着?
宋康指着虎炎等人处:你看那不就是?
汤荣渠脸色铁青,招呼身后的差役:围起来。
这些差役都是愤恨疾世者,清一色的筑基期,汤荣渠为了召集这批人没少花心思。只见他们得到命令,动作迅速的围了过去,丝毫不怕自己的战斗力不及虎炎等人。
场面顿时剑拔弩张起来,被围者以虎炎为中心呈扇形站着,陆欠元还要居于次要。虎炎身材高大,恍若神明,他质问道:干什么,汤荣渠,你想死吗?
汤荣渠站出来,直面这位羽化院战神榜第一之人,问:我只问一遍,田时你交不交出来?
田时主动回话:汤执事,我可不是那么好杀的。
汤荣渠根本不理他,只问虎炎:看来你是不交了。
虎炎不回答,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倒要看看谁敢动!
执事大人又问:陆道兄,你也是不交的?
陆欠元道:汤兄,其中另有内情,实在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还请通融些。
汤荣渠直接亮刀,冰冷的刀锋令所有人心头骤紧,他举刀指着陆欠元说:我通融你,夏律不通融你。今天不交出田时,汤荣渠做这个府衙第一执事也没什么意思,你们自己玩去吧。
弟兄们,今天要死,我陪你们一起死!
后一句话是他对着带来的差役们说的,这话一出,差役们顿时像打了鸡血。目光变得凶很,握紧手中法器,只等着汤荣渠一声令下,就要杀人!
杀气横生!
诸位要干什么?李谪的声音宏大威严,响彻四方。同时他大手一挥,一百多名城防司修士通通围了过来,长戟铠甲,威风凛凛。
李谪,你帮谁?汤荣渠质问。
李谪一阵沉默,然后说:老朽奉命掌管此处,有先斩后奏之权,可以便宜行事。诸位若想在此寻衅滋事,可是不行!
田时系府衙死刑执行人员,却逃脱法网,本座今日定要将其绳之于法。府衙办案,属下各司皆有配合帮助之责任。本座是中华城神州府衙筑基期第一执事,总领筑基、练气事,言语等同神州府衙筑基期之命令,言行命令到处,府衙人员皆要遵从,不得违抗,违者当即停职、交部议处!
汤荣渠义愤填膺,又一次的点明他是府衙最高权力执行人员,目光炯炯,长剑在手,声音令人震耳。他质问:李谪,休要装傻充愣,到底帮谁?
李谪眼神微动,冲陆欠元说:阁下,还是把人交出来吧。
虎炎嘲讽说:怎么,堂堂的群英荟萃大典第一名,也会怕汤荣渠之辈?
虎炎道兄,多说无益,今时不同往日,执事既要捉田时,你还能拦着吗?李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