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擂台打到空中,又从空中打到擂台,高度超过三十丈,一招一式之间又是法力倾巢出动,损耗极大。这是纯粹的法力和招式的较量,一如本次大典绝大多数比赛的那样,正大光明,做不得偷袭耍诈。
再次落到擂台的时候,韦陀虚影和青莲剑花都是消失殆尽,只剩下激荡的灵气还在那里涌动。
李谪坠地只用右脚脚尖轻点地面,人就横着打了两个旋转,一剑劈去,那剑气如匹练般有十几米。
禅杖横举着格挡,李谪一剑斩下,紧接着就是又一个扭身,身体上升,第二剑砍下,威力暴增!
这第二剑已经是难以抵挡,辛垣神色吃力,牙关紧闭,右膝微弯。
威力再次增长的第三剑如法炮制的斩下,禅杖整个的被拦腰斩断!
剑气直冲辛垣面门!
李谪不敢逼近,但也收不回剑气。只见老和尚脑门亮出一枚*字符,金光灿灿,皮肤表层的暗金色也变得更加内敛,更加凝实。
他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强了不止三分!这是被打出压箱底的本事了。
李谪紧握手中剑,他到现在为止划破了他的僧衣,连毁两件极品法器,已经是占尽了上风。只是他知道,这种擂台的比试都是点到为止,不被逼到某种关头,谁也不会使出拼命的本事。那样会暴露自己的底牌,林紫阳使出那紫色的符文链条,便被林昆所嘲讽。
辛垣站定身子,收了法力,身体恢复原本肤色,一口血吐了出来。瞧他呼吸绵长,气定神闲,倒不像是受了重伤。
他说:施主这记三叠剑,可比李见微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李谪弄不清楚对方这个时候提李见微干什么,只听和尚又说:听闻施主和此人关系极好。
李谪道:在下和他同朝为官,有些联络。
李见微施主和我金刚寺有缘,也希望我们能和施主结下善缘。
李谪道:在下向往之至。
辛垣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认输了。
两人从上午一直打到现在,持续时间超过了两个时辰,都是高强度的对拼,而不是彼此楞楞地在台上消耗法力,不可谓不尽兴,台下的观众们看的也不可谓不尽兴。
此处比武落下帷幕,虽然还有别的诸多擂台之赛,但到底是不那么受人瞩目,那种山呼海啸的声音倒是再也没有出现过。
李见微有心过去和李谪说几句话,可是后者低调的很,赢了擂台之后直接就溜了,没有跟任何人有所交谈。
魏欣还在身旁,她说:李执事似乎不想和人接触。
你也说了,他现在很多事情需要保密,不宜和人接触。
那他还参加大典做什么?
不知道。见微沉吟一会儿说。
晚上有个道会,你来不来?魏欣说。
不来。
汤荣渠染指烟花糊,很多人都坐不住了,准备联手针对府衙,你没兴趣?
李见微道:汤荣渠现在有钱有人,还是城防司的第二执事,神狱司方面我听说他也安排黄江重新接管,现在风头正盛。你们想对付他,可得小心些。
以前汤荣渠还有羽化院的背景,可是因为虎炎一事,羽化院对他的支持已经是急剧减少。何况烟花糊上的利益,一大半就是院里的那些家族学生的红颜知己,牵涉极深,汤荣渠可是不好过关。
李见微摇头苦笑说:姐姐,我现在得和三神山的诸位搞好关系,这足以让我焦头烂额了,府衙的事情,我是真没有那个本事了。
你让汤荣渠把云崖山的举报点扯了,我这边就不为难他。
你以为他会听我的?李见微反问,他就是头犟驴,我和他是没什么利益冲突,才忍得了。
魏欣无语,她当然知道李见微和汤荣渠的关系并不融洽,但是李见微似乎总是很支持汤荣渠,她对李见微的大度感到有些不能理解,李见微才二十几岁,该是正想瞭望四周的年纪。
李见微又说:不过姐姐,旁的不说,这魔教深入中华城这么久,府衙是干什么吃的?一点动作都没有。先是烟花糊,后来又是云崖山的两次动乱,再到羽化院大宗师糊,已经猖獗到了这种地步,让我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愤怒!不可接受!要是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我都不知道这中华城到底是府衙说了算还是他们说了算。
魏欣呵斥说:李见微,你少阴阳怪气的跟我这样说话,旁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指桑骂槐的干什么?魔教的事情是另一回事,这汤荣渠举着魔教的幌子大肆扩张势力,想做中华城的皇帝吗?你扯着李谪和王与之一直在偏向他,支持他,我可告诉你,修真界不兴你李唐皇室这一套中央集权!
李见微嘴巴微张,被魏欣骂得哑口无言。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李见微只觉得当头棒喝,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