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轻叹,即便对方是邪师,正邪对立时吃亏的也往往是正道先生,因为邪师会为了保命无所顾忌,正道术士的规矩条框就多的很,在你想留有余地而对方必须要你死的时候,吃亏的就是这个心怀善念的,正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沈叔,这不讲理呀!
天道就是不讲理。
沈叔指了指天,或许,它讲的是更深刻的道理,佛家归类为因果,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但报应要是就来得迟了,你又能怎么样,所以你的这件事,我活着,我帮你,如果我技不如人先行一步,成琛只需照顾好你,陪在你身边借些光亮给你就可,其余的恩怨,由你自行解决。
沈叔,您的意思是,假如你没了,我就得去成琛身边?
这不跟爸爸之前和沈叔嘀嘀咕咕那出儿对上了吗!
沈叔咳嗽了两声,差不多吧。
那不行啊!
我垮下脸,沈叔,您可不能没,我受不了成琛,不是,我跟他一起不自在,沈叔
求你盼我点好。
沈叔无语了,我指的是最差结果,谁说我就要没了,我一身反噬的挺到现在,能说没就没?再者人和人得交往,我说这些的重点是什么,你要和成琛好好处,你跟他的命格简单来说,你俩将来的纠缠很深,明白没?!
啥纠缠啊。
老问我明不明白!
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全乎了!
唠的半拉咔叽的我能明白嘛!
啥纠缠啥纠缠,他看着你学习,看着你是否上进,偷懒了他就会揍你的纠缠!
沈叔还来脾气了,一天问问问的,你这年纪能懂啥!我能跟你说啥!啥啥啥的,我一个南方人被你们逼得都忘了家乡话了!点话你点做啦!!
我被他喷的脖子一缩,乜嘢意洗?
滚!!
我后退一步,硬着头皮继续,沈叔,我真不能滚,您是不是还落一件事儿,我明天要去县里,您这慧根还没给我呢。
哦,合着你磨叽半天为这个啊。
沈叔笑了声,示意我伸出手掌,他拿着书本对我手心拍了下,行了,拿走吧。
哪了?
我看着泛红的掌心傻眼,沈叔,不是这么给的吧。
你也知道不能这么给啊!
沈叔没好气儿的,你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要?多大的脸,滚蛋,赶紧在我眼前消失,不然我不给啦!!
你看你急啥
谁说小孩儿的脸是六月的天,大人一个味儿。
我溜溜的出来,仍一脑门雾水,那要怎么给我?
算了!
沈叔总不会框我。
回到屋里我仔细想了下袁穷,沈叔没一早就说是他徒弟出手偷我命格是对的,那时候爸爸在场,沈叔要全讲了,信息量太大,爸爸会很难接受,保不齐还得多思虑,弄出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我和沈叔熟了,也要拜他为师,心理上也有了接受的空间。
就是越想越有些上套的赶脚。
沈叔貌似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我走的每一步,好像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难不成真的叫许姨说准了?
沈叔留下我的那一刻,就有了收我为徒的打算了?
我轻挠着下巴,可这事儿是我二哥提出来的啊,沈叔的态度并不积极,但他又的确让我观师默相,在我表达了自己想入道的想法后也愿意给我机会。
越想越乱,我不是任何人肚子里的蛔虫,只能顺势而为。
只要清楚一点,是袁穷将我和沈叔牵扯到了一起,袁穷是我的劫难,也是沈叔的劫。
绝对不能让旁人跟着掺和。
尤其是成琛,踢他一脚都差点摊事儿,要是他因为我断子绝孙了,那罪过大了。
看了一下午书,晚上吃完饭没有补课,又去到牌位屋子加班加点,有句话怎么说的,临阵磨抢,不快也光,主要就看走阴的术法运用,顺便等沈叔传唤借我慧根。
等来等去,沈叔没来,手机倒是响了,来电人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成琛。
接起后他也不寒暄,直接问我,明天几点在山下等你。
我估算了下路程,开车一个小时就能到县城,那下午三点出发就行了,不过你要想逛逛可以提前来接我,但是县城我也不熟,咱俩得看地图
明天下午三点我在山下等你。成琛干脆利落,:不要迟到。
我哦了声,那你的车能载几个人?
五人座SUV。
我想了想,是这样,红英姐也要跟我一起去,就是我要帮忙这家的亲戚,也算是牵线人要是能坐下的话,你方便多载一个人吗?
可以。
太谢谢你了!
我拿着手机笑了笑,成琛,我不能让你白帮忙,我给你路费!
听筒那边没声了。
喂,喂?
我以为掉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