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蔓金钩铁线,大气而又傲然,跟我梦到的牡丹花一样的好看啊!
沈叔,您这是属于什么画?
不太像國画。
工笔画。
沈叔回我,我小时候学过两年,本来我打算,让你自己画一张,也算是有意义,但你画的那个东西即便刺完看不出来,我也下不去手,太儿戏。
我脸一红。
想起我画的那朵圈圈小花花
这玩意就不能对比,一看这正儿八经的画儿,我那圈圈套圈圈,的确跟闹着玩似的!
沈叔,这么说您早就做好打算了,养小羽毛就是为了纹这个用的?
那晚我和纯良看偶像剧有了矛盾,拍碎桌子,第二天和许姨出门赶集,倒霉了一上午,心情特失落的回来,种完花就看到了小羽毛!
没错。
那为什么要等一个月才刺?
我问道,有什么讲究吗?
书上没写呀。
就算是要走七数,四十九天。
也没到啊。
小动物这个东西,越养越有感情了嘛。
我要观察小羽毛有没有病。
沈叔无语的看我,找人来抽了点血送去化验,一但你因为这个得了什么流感,岂不是问题更大?
先生还讲究这个?
果然是中西结合啊。
事情说清楚了,你做个决定吧。
沈叔没耐心的,快一点,我岁数大了,不能熬夜。
我盯着桌面上的东西咬了咬牙,纹!
心里很清楚,到了这步也没拒绝的空间了。
我这人的确挺容易搓火的,出门要是跟谁吵起来,手劲儿一个控制不住,真给人整出残疾怎么办?没后悔药吃啊。
刺吧。
家人看不出来就没事。
净身!
沈叔干脆的站起,手指点蘸着清水对着我轻弹,同时诵念净身神咒,点燃符纸后一扬,纸灰飘飘荡荡的落回水里,沈叔中指在符水里一搅,净指一般,最后后用白布擦干咬破指腹,对着装鸽子血白碗又挤出三滴血,到这步他还不忘跟我说,你放心,我跟小羽毛一同做的血液检查,没有传染类疾病。
我没空说话,就见沈叔动作飞快,衣袂飘飘,刚柔并济。
滴完血沈叔就将朱砂和白酒各取一些混合在碗中,拿起画纸,沈叔用水在纸张后面殷湿,挽起我的老太太碎花半袖,从我手背开始,将牡丹画整个印到我整条手臂!
喔嚯!
我惊讶不已。
就说这画纸为啥窄长,合着是根据我手臂尺寸来的!
牡丹根部枝叶从我手背开始,枝蔓一路盘旋到大臂外侧。
他将纸张揭下来的刹那——
油墨还在我皮肤上,牡丹娇艳欲滴,活脱脱就是一个花臂。
丝毫不乱!
叶片大小有序,花朵雍容华贵。
我这种门外汉都看着惊叹!
沈叔重新坐回椅子上,银针在碗内点蘸,从我手背开始,快速的针刺。
痛感密集的传出,好在他刺的很快,开始时我还能忍住,为了转移注意力,我顺带讲了红英姐大爷家的事儿,就是红英姐想问您后天有没有空,让她大爷在头七那天露一面
没空。
沈叔干脆的回我,瞄到我额头疼出的汗,手上速度越发的快,这种小事都来找我,我要是帮忙做了,日后这镇远山谁家丢了牲畜岂不是都来求我出去寻了?
我不住的抽气,不知为啥,越往上刺越疼!
尤其到枝叶晕染的地方,沈叔就刺的很密集,那滋味儿,好像光脚踩烙铁,每一下都疼的滋滋儿的,直激灵,就差冒烟了!
沈叔,红英姐也知道您忙,可她大爷这哎呀,她也是没办法了,沈叔,您看您能不能哎呀呀呀
我牙齿都打出了鼓点,
要晕了!
我分身乏术。
沈叔面无表情,这种事我绝对不能开先河,你日后会认识的人多了,都因为认识你就来找我,认识纯良也来找我,那我能忙过来吗,规矩就是规矩,我在你这破了回,不就跟你拉钩了,得,哪是拉钩,我是掉沟里了,请回家一尊神,还得给你保命,给你纹刺,我真是嫌自己命长!
沈叔,你晚饭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我是好孩子,你庆幸认识我
我嘶嘶的回,汗水从额头淌下,流到眼睛里,蛰的我睁不开,不能我犯了一回错误、您、您就呲哒我公报私仇
沈叔又说了什么,我疼的浑身直晃,完全听不清了!
耳边都出幻音儿了,把你的心我的心掰成块,戳出眼,穿成串儿,再撒点胡椒面,拿去烤,羊肉串儿~
喂,梁栩栩!清醒!!
沈叔喊了两嗓子,见我没啥反应,不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