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就是想跟爸爸妈妈说说话,最近我都没打电话,想他们了。
我微微皱眉,大姐,你说话怎么有鼻音啊,感冒了吗。
隐约听到那边有嘀嘀声响,像是医院的仪器。
冬天嘛,有点着凉,来医院开点药。
大姐吸了吸鼻子,栩栩,你也要注意身体,对了,你在那边缺钱吗?不够的话我给你汇。
我钱够花,大姐,你什么时候去妈妈的病房啊。
我屏蔽那个还给我使眼神的纯良,咱妈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挺好的,她都能下地走几步啦。
大姐应道,栩栩,我正在拿药,你等等,我一会儿让爸爸给你回电话。
好,你要帮我批评下爸爸妈妈,手机不能静音,我找不到他们会着急的。
我知道了,一会儿再说。
我嗯了声,心情转瞬即好,放下手机,纯良的脸就抽了,梁栩栩,你没提竹虫的事儿呢。
哎呀,你放心吧,我肯定让你吃到嘴。
我坐到炕边给二哥发起信息,让他开机后给我回电话。
实在不行,我只能朝二哥张竹虫这个嘴了。
‘铃铃铃~~’
手机响起,我正好在按信息,顺手就接了,爸!
手机那边极其安静。
我看了眼屏幕,显示的是陌生号码,没待我疑惑,低沉的男音儿就传了出来,在忙吗。
我愣了愣,没听出是谁,不好意思,你打错了吧。
是我。
男音儿沉着,成琛。
我啊着口型,就说这声腔有点耳熟,哎,你怎么知道我手机号?
问的。
问的谁?
我手机贴在耳边,还等着他的后半句,结果他就说了两个字,我俩就剩呼吸声了!
啊,那你有事儿啊。
没辙!
我只能来打破困境,你是不是要找沈叔,他那屋电话正占线吗。
我找你。
成琛的音儿一如既往的沉凉。
啊,我挺好的啊。
我皱了皱眉,找我你倒是说有啥事儿啊,怎么你说话按字节收费啊!
我明天去看你。
成琛的音儿听不出阴晴,大概下午会到。
看我?
我心里泛着嘀咕,我有啥好看的?
那个,你打给我就为了告诉我
明天见吧。
成琛这句干脆上了。
直接挂断。
我傻呆呆的看着黑下去的屏幕。
突然懂了吃货的心情!
吊胃口谁能扛了。
什么毛病。
话就不能一口气说明白了!
从谁那知道我的号码,为什么打给我,找我有啥事儿,看我做什么!
听他最后那语气,还像有点不高兴。
谁得罪他了!
我摇摇头,铃铃铃声又起,陌生号码,嘿,又来!
喂,成琛,你
成琛是谁?听筒里传出女音儿,我说怎么打你电话占线,正在和同学朋友聊天?
我努力分辨着声音,你是小燕姐吗?
是我。
女声应着,朱晓燕。
你怎么给我来电话啦!!
我惊喜不已,小燕姐,你好想你啊!
栩栩,我也想你啊。
我不好意思的挠头,小燕姐,不知道二嫂跟没跟你说,我遇到一些事,得过段时间才能回家看你。
记忆纷沓而至,小燕姐是二嫂的亲妹妹,二哥结婚时小燕姐是伴娘,那时她中专刚毕业,正好进入栩福轩工作,婚礼当天,她忙前忙后,见我喜欢二嫂的手捧花,礼成后她便把花要过来送给我,她跟我说,新娘的手捧花是幸福的象征,她要把幸福送给我。
我拿到手捧花很高兴,抽出来一朵送给她,跟她讲要一起幸福!
小燕姐将那朵花别在耳朵上,笑着问我好不好看。
我点头说太好看了,小燕姐,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新娘子!
她夸我嘴甜,栩栩啊,可惜你就一个哥哥,不然我也想给你做嫂子,上哪去找这么漂亮的小姑子啊。
就是婚礼上客人太多了,她帮忙招呼,那朵花掉地上了都没注意。
等我捡到的时候,花已经被宾客踩烂了。
为这事儿小燕姐还很难过,跟我说对不起。
我当下很不开心,觉得幸福被踩烂了。
小孩子么,哄哄也就过去了。
我一去饭店她就会跑出来抱抱我,张罗着后厨给我**吃的菜,怕我嫌前厅吵,还给我安排空包房,爸爸看到就批评她,我一个小孩儿摆什么谱,小燕姐就笑,对爸爸说是用她工资付的我包房餐费,不算谋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