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红英姐唏嘘,栩栩,沈大师看一次得赚多少钱啊!
嘶,她这个点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沈叔每次看事儿多少封红我真不清楚。
他又没在我面前数过钱。
我也不太在意这个。
就好像我学校的老师,重点是老师教书育人,谁没事儿去琢磨老师的工资啊!
英姐,哪有你这么直不楞登问的,容易挨揍都。
秀丽姐直接回嘴,赚多少钱那是人家**,再者说了,人家能者多挣,咱们镇的大桥,学校,医院,沈大师都捐钱了嘛,道行在那摆着,找沈大师的都是有钱人,有权有势的,沈大师要是没给人摆弄明白,事主能敬重他?钱是那么好挣的?说一千道一万,多大本事,挣多大钱,你别眼气啊。
我配合的点头,充当旁听工具人。
哎呀,丽啊,你误会啦,姐没眼气,不是那个意思。
红英姐啧了声,我就是想问问栩栩,沈大师看一回事儿要多少钱,能不能倒出个空,我家里正好有个事儿,想请沈大师看看。
秀丽姐愣了,英姐,你家有啥事?铁蛋儿最近冲到啥了?
我疑惑的看去,是想从我这走后门?
不是我儿子!
红英姐摆摆手,小丽你知道,我前几天不请假嘛,我大爷走了,这不出完殡,我就回来上班了,聊到这块儿,我就想请沈大师去我大爷家看看。
红英姐,您大爷没走好?
我按照经验开口,没葬好吗,他托梦闹了?
他要托梦还好了!
红英姐叹口气,是这样,我大爷在五年前,买彩票中了三十多万,当时在镇里都是大新闻,我大爷一家那都牛气完了!
对,有这事儿。
秀丽姐点头,陈贵林么,天降横财,就是人品一般,外号陈铁鸡,一毛不拔,中了奖就赶紧搬家去大宝县里了,就怕周围邻居谁上门借钱!
对对对!
红英姐表情无奈,我大爷没中奖时就抠,在镇上都出名的,中了奖更铁公鸡了,连我爸和我姑他都防,一搬到县里,我大爷就赶紧买了房,五年前啊,他花二十万就在县城买了一栋小二层,剩下得钱,他就继续买彩票,想着能再中三十万,谁知道折腾了几年,钱花没了,奖也没再中!
我听得匪夷,他这波操作,很难继续中吧。
那时候我爸都劝他啊,买个千八百块的不中就拉到了,就当买个乐呵消遣,我大爷倒好,魔怔了,当这是营生,谁劝他跟谁掰,后来我们都不怎么走动了,不过我大爷有三个儿子,都是我哥,他们仨和我爸关系不错,逢年过节的还会上门来看看我爸和我姑,亲戚关系才算没断。
红英姐聊得满眼愁云,今年初啊,我大爷就开始不舒服,闹病了,他还不去医院检查,就自己买点药吃,我大哥担心他,硬给他弄到医院,一检查,完了,胃里长了不好的东西,到这步了,我大爷还舍不得钱,不认真治,回家喝汤药,本来医生说配合治疗能活个三五年,结果我大爷这么一作,扩散了,查出来没几个月人就没了。
我无端憋了口气,抠到这份上,也是本事。
英姐,那你大爷走都走了,你还找沈大师看啥?
秀丽姐微蹙起眉,也不是说这儿女不给他治疗,他死的痛苦,没瞑目,是他自己不愿意治疗,这也没啥冤屈啊。
问题是我大爷不留下了一栋小二层么!
红英姐叹口气,他把钱全买彩票了,家里没存款不说,还欠了些外债,我大娘这辈子就没上过班,拿不出钱还饥荒,欠下的钱,就落到我大爷的三个儿子头上,我大哥二哥都成家了,在县里住,我三哥正好是二十五六岁时赶上我大爷中奖的,当年要嫁给他的姑娘特别多,我三哥就挑花眼了,跟着我大爷去县里,挑来挑去就剩下了,结果一直就没成家,懒,也没个工作。
缓了缓,红英姐继续道,现在问题在哪呢,我大哥二哥的意思是把小楼卖了,这些年房价不涨了么,卖完小楼,拿出一部分还债,剩下的钱给我大娘买个小户型养老,再有多余的钱了,哥仨分一分,就算完了。
这不挺好么。
秀丽姐看了看我,这种事儿还找先生看啥,你得找房屋中介!
可我三哥不同意卖房子啊!
红英姐愁的,我三哥认为那房子就是大爷留给他的,本来他就没找着媳妇儿,就靠这小楼撑门面,回头要连小楼都没了,更没姑娘跟他,我三哥还说他住惯大房子了,回头去跟大娘挤小户型他不舒坦,哎呦,那浑蛋劲儿上来,别说我大哥二哥生气了,我爸都跟着上火!
你三哥真不是物!
秀丽姐比我都来劲儿,三十多岁男人了,没个来钱道还要住大房子?你大哥二哥没让他出去喝风就不错了!
谁说不是呢,反正他就是被我大爷惯坏了。
红英姐紧着眉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