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家还做火墙,用墙面取暖发热,也是这个原理。
只要是灶口不对着外门,就不破财。
一举两得,是劳动人民的智慧。
站在厨房前,左右还有两间屋子。
沈万通没出来,爸爸对着亮灯的屋子就去了。
屋门开着,爸爸还特意敲了两下门,沈大师,不好意思,我们
没等说完,爸爸就愣住了,您、您是沈大师?
我纳闷儿爸爸的反应,挤着朝屋里探了探头,空间挺大,桌柜都很朴素常见,视线微微一转,一个男人正坐在炕边的书桌旁,桌面上放着香薰炉,烟雾袅袅,对上他的脸,我也是一激灵!
妈呀!
好惊悚的一张脸!
男人很瘦,着一身藏蓝色长袍,头发梳在脑后,只是那脸,像是被刀割过,一侧的脸,刀疤直接从眼角开到腮帮子,另半张脸也不好看,刀疤从唇角开始,开到了耳根,瘢痕有手指样粗,枣红色凸起,皮肤也不好,麻麻赖赖,都是凹凸不平的坑。
活脱脱的破相!
更重要的是,他不老!
小秦不是说沈万通得七八十岁了么!
这男人瞅着比方大师都年轻,疤痕归疤痕,他没皱纹。
头发乌黑浓密的,撑死也就三四十岁。
爸,这个叔叔,是沈大师的助理吧。
我就是沈万通。
男人无视我的惊愕,我也没有助理。
音色倒是很显老态,跟门外的‘传音’对上了!
爸爸见状也不纠结,扶着我进去,沈大师啊,可算是见到您了,我们是
你们走吧。
啊?
爸爸一愣,我们才刚进来呀。
对呀。
啥意思?
我晚上不见客。
沈万通放下手里的书,面无表情的看向我们,让你们进来,是成琛打来了电话,我跟成家算有点交情,卖了个面子,如今面子给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还带这么玩儿?
不是
爸爸松开我走上前,沈大师,既然您给了小成总面子,那我这啥都没看,回头小成总那边您不还是得罪吗?
那是你不了解我。
沈万通慢悠悠的回道,我答应成琛让你们进来,可我没答应他今晚就帮你们解决问题,有事呀,明天再来,你们能进来,一是沾了成琛的光,二是我那个小孙子,否则,门我都不会开的。
哎,你这人
爸爸眼红了,我们过来是受到老仙儿指点,老仙儿说你一定会救我女儿的!
沈万通微微蹙眉,哪个老仙儿?
就是胡仙姑啊!
爸爸一时半会儿有点说不清楚胡姑姑的身份来路,我们在京中城郊的连山村
不认识!
沈万通没听完就不耐烦的摆手,哪个村没两个仙姑,捋下去没头了。
爸爸憋了两秒,双腿登时一屈,沈大师,我女儿她才十二岁,就遇到
爸!
没待爸爸双膝触地,沈万通眼神一扫,爸爸的膝盖当时就悬在半空。
点穴了一样。
定住了!
这
爸爸惊了两秒,沈万通的眼一撇,爸爸弯曲的膝盖就像被细丝弹起,他一个趔趄后座,哎呦!!
生生的由下跪姿势改摔成了屁股墩儿!
走吧。
沈万通视线又落到书上,不理爸爸的诧异,慢悠悠道,我保证你们下山无事,给你们插个队,明天上午过来,想跪也得等我有心情的。
沈大师
爸爸挣扎着起身,我女儿走路不方便,您就说要多少钱
爸!
我心揪着,咱们走吧,明天来也行,我没事儿。
沈万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既然说明天给看,也不差这一晚了!
在家谁总跟我说,上赶子不是买卖的。
我揽过爸爸手臂,对着沈万通微鞠了一躬,大师叔叔,对不起,打扰您了。
沈万通没看我,微微拧眉,什么味儿?
啊,对不起,是我。
我脸涨了涨,我们这就走,爸,先走吧
气不对,死人味儿啊。
沈万通看向我,视线在我脸上转了转,你手给我。
我愣了下,看向爸爸,他忙示意我照做,伸出手,沈万通微眯着眼看了看我的指节,旋即用手捏了捏我右手中指,眉头一紧,小姑娘,头低下去,我看看你头顶。
空气有些微的凝滞,爸爸一阵给我使眼神,我忍着后腰的疼,拽着衣襟,头朝沈万通伸了伸。
他手像是尺子一样在我头顶量了一阵,好像医生在给患者把脉。
爸爸和我一声不敢多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