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后世,好像是因为去一个北方工厂做一次技术交流吧,就顺道体验了一把极具地方特色的大洗浴。
好像正在一个东北大澡堂子的热水池中泡着热水澡,不知何时,水似乎有些变凉了。
他皱了皱眉,喊道:"服务员,添水,都快冻死哥了!"
随后就听到哗哗的水流声,身体还真就感觉到水温在不断上升,马上舒服了不少。
“殿下,这水温够吗,要不要再添一些?”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不必了,正好,你们的服务还是...嗯?”
他一惊,马上睁开了眼睛,拿掉丝巾后,就看到萧渐荣正费力地将一个大大开水桶放在澡盆的旁边。
“啊!!!”
“谁叫你进来的?门口那俩货呢?”
李元朗慌张地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将手中那块比手帕大不了多少的丝巾按到了跨间,然后用一种惊恐的眼神看着站在身边不知所措的小侍女。
萧渐荣的脸就像刚刚吃过了三斤朝天椒,红得几乎能滴下血来,眼神儿虽然慌乱羞涩,但还是故作平静地回道:“二位护卫大哥饿了一天,正在吃晚饭,所以...”
"所以你就跑进来偷看?"
李元朗表现变得极其古怪,双手搭在澡盆边缘上,并露出了两只尖尖小虎牙。
萧渐荣被吓
的倒退几步,
“服侍..服侍殿下是婢子的本分,何...何况又有什么大不了,以前在掖庭宫时,宫中的姐妹们早就看过不少那...那般的画本,也...没什么稀奇的!”
说完像只受惊的小鹿,转身就跑出了房门。
房间只留下李元朗有气无力地声音,
“以后那东西不许看!特么大唐已经这么开放了嘛?”
其实大唐的开放他早就已经耳濡目染,长安大街上到处都是穿着清凉齐胸襦裙的女子,半遮半掩之下,简直可以用波涛汹涌来形容。
在这一点上来说,几乎已经可以比肩后世,甚至还有过之。
但他还是接受不了侍女为家主沐浴更衣的习俗,这不应该是夫妻之间才能干的吗?
当然,某些特殊场所不在此列...
为了不让青羊肆中的道士对自己的身份感到拘束,他特意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圆领襕袍,将头上的碧玉冠换上一个月白色的幞头,脚下穿着**黑靴,正的目前大唐学子的打扮。
唯一能体现他身份的就是那条镶着几块白玉的腰带了。
按大唐官制,腰带也是有要求的,不是随随便便,喜欢啥扎啥。
玉、金、银、鍮石。
这几样材料正对应官服的颜色,就是紫、绯、绿和青。
千万别弄错了,不然负责查检的御史台言官绝对会送你一双不合脚的小鞋穿。
他是没办法,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总不能随便扯块布条儿系上吧?
结
果一到了于望清的小院,他就知道自己好像白费心思了。
道庐中,只有两张案几对放,这老道仅仅穿着一件看似稍微好些的土色八卦道袍,正站在门口对他打着稽首。
没有什么大型欢迎晚宴,看着倒像是朋友间的小酌。
青羊肆算得上目前最为古老的道教道场,一贯秉承《老君说一百八十戒》,“不得杀死一切物命”,所以,桌子上的四个菜您就甭幻想着有肉了。
清蒸茄子,干烧藕片,素炒春笋,浇汁冬菇。
不过还好,居然有一壶素酒。
李元朗对着饭菜倒是有心理准备,权当清肠胃了。
宾主落座之后,于望清首先道:“青羊肆虽然处于府中郭内,却也是闹中取静,殿下在此清居,却也不必忌讳荤素。”
李元朗放心了,要不然别说自己受不了,第一个捧着肚皮喊吃肉肉的就是萧渐荣。
“那我就代随行的人谢过于道长了,只是不知...”
"殿下是想知道,为什么青羊肆以往从不接纳官府中人留宿,更何况是一位一品王?"
李元朗点了点头。
“我之所以答应,这第一点是承情于颜老将军,这第二嘛,自然不是因为您到底身份,而是另外一个人,他的道号青鹞,而贫道的道号为青川!”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放到桌子上。
“青鹞才是贫道的师弟,但因为一直坚持自己的“涅槃说”与贫道产生了一点误会,最后负气而走,二
十年不曾回来,想不到却因殿下而得到了他的消息,这是他写给贫道的信,信中希望青羊肆能在必要的时候给您提供一些帮助。”
李元朗大悟,原来是走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