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与船夫魏豹约好天明时分渡口碰头渡河,结果第二天白雨山来到渡口时,却没见到牛松。
那时魏豹正在船上睡觉,一问之下,才知道这牛松并没有如约而至,二人以为他睡过了头,就一同去他家寻找,结果这冯氏却说牛松早已出门。
三人一同慌了神,苦寻几天未果后,这才报了官。
这作案动机十分明确,就是这牛松因为去做生意,身上带着大量银钱,是有人图财害命。
可几人均不住在城中,又是清晨,根本无从查证他们当时的具体行踪,张维中几个月也找不到什么线索,这案子就这么拖到了今年。
张维中此时无奈地又一拍醒木,“传魏豹和白雨山!”
不一会儿,二人都耷拉着脑袋跪在大堂上,想来这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只怕又要遭次罪。
不过这次二人对视了一眼,一同指着冯氏的鼻子大叫道:“张刺史,我等怀疑此妇人谋杀亲夫,然后栽赃到我二人身上,还请您明断!”
说完,便一起磕头不已。
好嘛!来了个剧情反转。
周元朗觉得事情开始有意思起来了。
张维中眼前一黑,高血压差点儿犯了。
这都什么事儿?
他缓了一会儿神,然后看着二人道:“那你二人可有证据,要知道诬告他人,罪加一等!”
这二人纯
是怕屁股再次遭殃,哪里会有什么证据,马上伏在地上不说话。
这时一旁的师爷看着自家老爷头大如斗,只好代为言之道:“你三人还是先将案件的过程再详细说上一遍,也许大家都忽略了什么细节。”
这过程本就极为简单,不消一刻钟三人就陈述完毕,依然是找不到任何可用之处。
但李元朗却眉头一扬,眼睛亮了起来。
他看了看一旁正抱着肩膀做沉思状的萧渐荣,偷偷拉了拉她的衣角儿,然后就退到了人群之后。
见她跟了出来后,就是一笑,“小丫头,这个姓张的断案太废柴,瞎耽搁功夫,我告诉你一个法子,让他赶紧把案子结了,咱们查完案宗后,带你去成都府吃好东西去!”
萧渐荣眼眉一挑,“殿下能破这案子?”
“附耳过来!”
然后,在她微红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后,又钻了回去。
张维中正在上面坐蜡,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然后一拍醒木,“待本官回后堂稍作休息,一盏茶后再做计较!”
说完,就跑到了大堂后面。
不一会儿,升堂鼓再响,他坐在椅子上一指堂下三人,“那日你等在牛松家是谁先叫的人?”
冯氏一愣,马上回道:“小妇人记得清楚,是魏豹喊了声"牛家嫂子,牛大哥是否还在家中。”
白雨山也附和道:“确是如此,魏兄弟的确是如此喊的,然后我们才得知牛松确是早已出门。”
这魏豹一脸茫然,
“人确是小人喊的,有什么问题吗?”
张维中“嘿嘿”冷笑,“自然有问题。”
然后继续道:“白雨山,我且问你,你二人当时去寻那牛松,是不是感觉他还在家中?”
“确是这么想的。”
“那我问你,如果你感觉他仍在家中,最先喊的人是他本人,还是他的夫人?”
这白雨山一愣,“想必应该喊本人吧,毕竟在夫妻二人同在屋中之时,这先喊此人妻妾是很不...啊!我知道了!”
说完,他一把揪住一旁的魏豹,“还我牛大哥的命来!”
当时一幕这些日子来在他心中转了无数遍,自然记忆犹新,此时有人点破其中关键,自然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接着,冯氏也想到了这些,也去撕扯着魏豹的衣服,甚至张嘴去咬,最后被两旁的衙役强行拉开。
下面的百姓看着大堂乱做一团,好像这魏豹是真凶,但却依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此时魏豹已经被两条红花堂棍架在地上,嘴中却一直大喊冤枉。
张维中坐在上面突然用力一拍醒木,"大胆魏豹,图谋牛松钱财,害他性命,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完,看了一眼围观的百姓,“诸位百姓请想,若是你去拜访一户人家时,当有家主在家时,你是先喊家主的名字还是先喊其妻子?”
底下众人道:“自然是先叫当家的!若是先喊其妻子,就显得太过轻佻,也不尊重咱爷们在家中的地位!
”
张维中点了点头,“那么先喊其妻子之人,是不是内心已经确定其主家已经不在家才合理?”
众人大悟。
说完,看着魏豹一笑,“你只喊冯氏,心中已是知道牛松不在家中,请问你是如何知道的?因为你已经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