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子茶肆。
从茶桌上醒来的郝旭用力睁着自己的蝌蚪眼,仍感觉沉重睡意压在眉梢。
“茶!茶!”
推开满桌空酒杯,郝旭嚷嚷着。
端着茶壶的锦袍女子欲要上前,却被身披马褂的宋青阳接了过来,对着锦袍女子摆了摆手,女子便躬身而退,拉上了门。
“郝公子,少喝点酒吧。”宋青阳走到茶桌旁,扶起一倒在桌上的茶杯,添上了热茶。
头疼欲裂的郝旭也不顾水温,举起茶杯囫囵饮尽。
一杯茶饮尽。
宋青阳再斟。
一连三杯。
郝旭这才觉得眉梢轻了些许,睁开了眼,瞥见了身旁的宋青阳,揉了揉脸。
“宋兄,如何了?”
“郝公子怕不是睡懵了,往外看不就是了。”宋青阳无奈地推开了雕刻百花的木窗。
冷风扑脸,但郝旭丝毫不在乎,探出了脑袋。
从北山子茶肆二楼的雅阁望向窗外的杀猪巷。
巷子如今成了琳琅满目的长廊,到处拉起彩棚,悬挂着各色好物,此时恰逢晨间,擀面、翻拍声不绝于耳。
同样环绕巷间的。
还有铜钱落于盘之声。
“哎。”郝旭望着满街关扑盛景,还有那飘荡着的“纯成关扑”招幌前的人流,长长叹了口气。
就是冬至那一日,他的浑纯关扑店铺前也不曾有过这等盛景。
“宋兄,这方青开的纯成关扑到底如何?”
郝旭关上了木窗,不愿再见这幅盛景,实在太过扎心。
“早已派人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