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很显然,这个玩笑并没有起到预料中的效果,沉重话题借着这个引子而显得越发不可收拾。
月华被浮云隐了去,本就不明的视野没了最后的零星光晕。永寂深黑里,宇坤放松了臂弯,颔首对怀中伏泣的柔黛浅唤一声:“陛下,我们……该回宫了。”
二人被天风撩飘的发丝摩擦在彼此的脸上,痒痒麻麻的感觉。深浓的酸涩辅配这夜色凄凉。
臆想被打破、生命重又拉回现实。柔黛没有急着起来,只将声息在宇坤怀抱中慢慢稳了稳,再抬首时,便又是那个似乎任何风雨都不能够把他摧垮击破的东辽君王:“好,回宫。”他抬步,就这般赤着一双玉足领走于前。
不知何处遗落的一豆光影浅打在木格窗棱,又被分割成一格一格的细微小块儿,投影在地上。柔黛一步步踏上去,便恍若踏在盛开了一地的雪白栀子花上。
秋虫颀鸣、更漏声寒,宇坤旋而不缓不慢的抬步跟上。
风又起、流光不歇,绵绵回忆的那条河流,终是只有梦回之时方能淌的过去……至死,也不见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