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轻凉:
薛从筠:
两人对视,纷纷露出一个假笑,陷入了僵局,然后齐齐扭头去看顾浦望,意思很明显。
——要不,你去吧?
顾浦望见状,眉头一皱,好似看穿了一切,他冷冷地斥责道:你们口口声声念哥再如何,也不该被如此对待,结果却在又来回推让,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究根结底,可是怕这一去,王妃再不与你们来往了?
薛从筠小声道:我为了念哥,找了他好几轮茬,再来一次,他一准得记我仇,再不理我了。蒋轻凉也心虚地说:我赢了射箭,还请他喝了酒,我俩现在这么铁,我怎么好去数落他啊?
薛从筠一听,当即怒道:好你个蒋轻凉,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不好意思去,就推我去?
蒋轻凉也不甘示弱:你还说我?你老让我去,是不是嫉妒我和倦哥最好,想取而代之?
他们差点吵起来,顾浦望又道:这些年来,念哥对你们两人多有照顾,现在他出了事,你们就是这样对他的?
顾浦望的语气冷清清的,若是念哥知晓你们如此,定会感到伤心。
此言一出,薛从筠与蒋轻凉都是一怔,他们颇是羞愧地低下头,在内心狠狠地谴责自己,然后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薛六,你快去!
姓蒋的,你别磨蹭了!
顾浦望失望不已,你们真是冥顽不灵。
蒋轻凉正要狡辩,结果突然意识到什么,骂骂咧咧道:姓顾的,你这人心也太黑了吧?
什么我们两人冥顽不灵?你自己不也是?你有空激我们两个去,自己早就过去了,你激我们还不是你自己也不想去?
他这么一说,薛从筠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他震怒道:顾浦望,你真是个牲口!
蒋轻凉:我提议,心眼最多的去。
薛从筠:本皇子附议。
顾浦望:
他看了蒋轻凉几秒,颇是意外地问道:你竟然看得出来?
蒋轻凉有被侮辱到,他面目狰狞道:姓顾的,我再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顾浦望没搭理他,真实意图被拆穿,顾浦望也丝毫不慌,他面色不变地提议道:耳听为虚,宴会上究竟发生何事,我们尚且只有猜想,于情于理,都该问个清楚,但我们三人又都不想去,那便一起前去,怎么样?
能推一个顾浦望去,干嘛自己也要上阵,薛从筠又不傻,不怎么样。
蒋轻凉也无情地拒绝:我觉得不行。
既然如此,顾浦望迫不得已使出绝招,他幽幽地说:六皇子,我们三个与他一同聊一聊这件事情,你都不敢吗?
薛从筠:???
可恶,他那该死的胜负欲又上来了。
薛从筠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吭声,顾浦望看他几眼,了然地点头,然后轻蔑一笑,好,我知道了,你不敢。
薛从筠:
笑话,这世上就没有他不敢的事情,薛从筠受不了这污蔑,他不忍了,怒气冲冲地吼顾浦望:我敢,我怎么不敢!
那就一起去与他说,谁临阵脱逃谁是狗!
蒋轻凉:???
这简直是天降横祸,蒋轻凉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摘出来,结果又惊闻三人同去的噩耗,他震惊不已道:怎么了就三个人了啊?关我什么事啊?你敢我不敢啊?
话说再多也无益,说了三个人就是三个人一同前去,少一个都不行,蒋轻凉一脸菜色地被拖走,只好无能狂怒,顾浦望,你真他娘的——
诡计多端!
.
托了薛从筠的福,江倦在帐篷,且离王去见弘兴帝了,都被打听得清清楚楚,三人很快就摸到了江倦所在的帐篷外,并开始狗狗祟祟地朝里张望。
也不完全只有江倦一个人。
汪总管侍立在他跟前,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摇着一把扇子,笑呵呵地与江倦讲一些宫里宫外的趣事,免得他一人待得无趣。
打探完敌情,薛从筠说:赶紧的,速战速决,趁我五哥不在,问完就跑,不然他回来了我们都得遭殃。
蒋轻凉不愿再泡水,他赞同道:你说得对,你打头阵,我们随后。
薛从筠:???
他不可思议道: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蒋轻凉露出了一个假惺惺的微笑,你终于长大了啊。
薛从筠:
他差点跟薛从筠打一架,还是顾浦望及时拦了下来,他淡淡地说:不必再争这些,既然我们是三人同来,便再三人一同进去。问清楚昨晚到